欲女日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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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梦谭
更新时间:2024-07-12 阅读量:
幻梦谭
目录
序章 第一夜 施魔法的少女 第二夜 狼不复返 第三夜 机械装置之泪 第四夜 雪夜的记忆 终章
序章
月色皎洁。
她还相当年轻,无奈先生却因上班工作繁忙,夜夜晚归。孩子也交给託儿所了,现在她空拥有美貌,却无处打发时间,事实上,她无处打发的不只是时间而已。
先生的忙碌,使得她芳心夜夜寂寞,肉体上的慾望无处发洩的她,最近似乎已快忍无可忍了。因此,她决定在此次秘密幽会中,毫不保留地将慾望完全发洩。
当车子尚未开出时,坐在驾驶座旁的她已弯着上半身,将她那张尚有稚气的成熟脸庞向我的腰部靠过来。
接下来,她伸出那迫不及待且颤抖的手指。一口气拉下了我长裤上的拉鍊,贪婪地吸吮着我身上,对未来将发生的事充满期待而兴奋胀大的部分。
她伸长了带着唾液的舌头,开始吸吮起我的另一部分,由她一口气将我的分身吸至喉咙深处看来,真不愧为经验丰富的人妻。
随着她那灵巧的舌头及收缩的嘴唇产生的压迫感,终于也让我到达了无法忍受的境界。
我不由得用力握紧方向盘,奋力想收回我的腰,但她却不允许。
连同根部被她含住的分身前端,已经抵住了她的喉头,但她似乎还想吸得更深。
她用舌头来回舔拭着被她的唾液及我的体液润泽了的钢棒,并且发出声音再度将我吃了进去。
已达界限的我,终于在她口中爆发了。
她将射出的玉液饮了个精光。她的舌尖仍然不断来回激烈地动着,收缩着她的口腔,直到饮下了最后一滴之后,似乎还不满足地继续吸吮着?。
都会的夜空下,满月皎洁。
我埋首于她的股间。我两手拨开她如雪般白 的大腿,轻轻地亲吻着她那含苞待放的蓓蕾。
当我朝蓓蕾旁稀疏的草丛吹气时,她轻微地震动,且在她身体的深处产生了些许的变化。
我感觉到她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敏感地带既白嫩又坚硬,我以舌尖轻触时,它顿时溢出了酸甜透明的汁液。
当我再度轻柔地舔拭时,她身体的反应比方才更为激烈。
她终于承受不了这一切,呻吟声由她的樱桃小嘴流洩而出。
我更加奋力地使用我的唇舌,不断地舔拭着她半开的花蕾。
她开始变得柔软且湿润,?色也由青涩渐渐转成诱人的粉红。
她虽尚未真正拥有男性经验,但这部份却充分地显示,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。可是不论怎幺说,她还只是个女学生。
更可肯定的一点是,她并非流浪于街头,见钱眼开的小女人,而是个既单纯又清纯,一看就是个优等生型的女学生。
车子驶入这家宾馆,并且开始爱抚大概已过了三十分钟了吧。
最初害羞得以双手掩面的她,现在早已用两手搂住我的脖子,渴求着更激烈的接触。
我舔拭品嚐完她秘处不断溢出的玉液后,慢慢地移开双唇,改变姿势,紧紧抱住她的蛮腰。
我的另一部份已呈完全的临战状态。我将坚挺的那一部份缓缓地贴上她。然后,一鼓作气地进入,并沈向最深处。
我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满月。
白衣天使。什幺白衣天使!假若这般淫乱的天使存在的话,恐怕连严肃的天神都会吓晕了。
她是个护士。但是,现在她裸露在我眼前的却是毫无遮掩的白 丰臀,从她股间分泌出的爱液,几乎已滴落到她的膝盖。
我看着她因期待与兴奋而被汗水渍湿的背部,不由得紧抓住她的丰臀,使劲地将之左右分开。
床头昏黄灯光照着那被丛林般浓密的毛髮围住的地带,以及如菊花般小巧可人的菊洞。
她的白衣已褪至胸口。
我也挣脱了长裤及内裤的束缚,但我坚硬有力的兇器却在瞬间踌躇了一下。
下一个瞬间,踌躇已完全消失,锁定了上方的秘孔后,我缓缓地贴近那紧闭着的入口处,慢慢地插了进去。
出乎意料的是她突然缩了腰,微微地抗拒了我,但被爱液润湿的宝贝,却确定而顽固地一步一步深入她的体内。
她颤抖着发出了如悲鸣般的叫声,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经验吧!
她的颤抖更提高了我的兴奋感,于是我更深地插入,并沈醉于在她紧缩体内的快感。
有时我的对像是女老师,有时是女警官。
有时我甚至于超越时空,变成了江户时代的轿伕,强姦着美丽高贵的公主。
有时我又变成了舵手,在随波摇曳的小船上,与住在大街的少女合为一体。
有时我来到未来的宇宙空间中,浮在超光速宇宙船的无重力甲板上,和外星混血美女以杂耍般的体位翻云覆雨?。
以上种种,全是我在满月的夜晚时所沈溺的幻想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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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夜 施魔法的少女
都会的月夜,总是笼上一片薄雾。
空气也是,敌不过整夜闪烁霓虹的星星,早已从人群头顶上撒退。
支配夜世界的女王,同时也是九大行星中唯一卫星的月姑娘,在轻微的抵抗之下,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威严,在朦胧的夜空之下绽放自己的光彩,可惜再也没有人?头望她一眼。
除了我之外。
週末。且是世纪末。这是个被酸性雨侵湿了的深夜。
又过了一天。虽然还是个无意义的週末(如果世纪末是这个世界的终末),但街上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。
下班后,和同事及上司饮得烂醉却不愿回家,宁愿一家连着一家酒店跑的上班族们,正大声地品头论足着各家酒店的小姐。一口喝乾酒而使得头、脚及身体都飘飘然的学生们。还有那些找不到宾馆歇脚,而当街打情骂悄的情侣们。
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,并背负着各自的人生。
而我?
我一直都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。我不曾介入过他们的生活,或许有时我会成为他们之中的过客,但绝不会有人记得我是谁。我彷彿是夜空上,那个谁也不会?头多看一眼的月姑娘。对那些擦身而过的人群而言,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之一。
是的,我就是在夜晚的都市中,载着各式各样人们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孤独计程车驾驶。(事实上不只夜晚而已,当然白天也载客,我只是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罢了。)
总之,这里的人们有喜、有悲,偶尔吵架,有时相爱,各自享受着自己的人生,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,只是往来路程中,一个微不足道的计程车驾驶者,当然不可能留下任何印象。
街头重覆上演着各式各样的别离与相遇,在悲喜交织的漩涡中,每个人坚守着各自的生活方式。
而我?
我没有任何的刺激,只有重覆着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。
为了等待人们招手坐车而漫无目的地驾着车,一旦有客人上车,将他们送往目的地以后,我又开始漫无目的的闲晃?。
我重覆着单调的每一天。单调的生活,没有任何刺激,只有工作,我的压力不断地累积。唯一能让我逃离的,只有在等待客人上车之前,自己天马行空式的想像世界。
因此,我才会重覆地幻想着和女大学生、年轻医师及上班女郎们之间的各种癡态,但那全是梦里的世界。
前阵子,当我在车中小睡片刻时,却真的做了一个梦。那是个不可思议的梦。我在梦中不但遇到了一个绝世美女,而且和她十分要好,想不到她的真正身份却是传说中的雪女。(我不由得在梦中射了精)
但是,梦必有醒来之时。梦醒后,夜空上的月亮必定照着我。留下的,只剩空虚。这样的孤独感。我感到彻底失望。不论谁都好,我多幺希望此刻有人将我从这儿带走。快帮助我挣脱这片孤独与无聊。
如果可以的话,我任何事都愿意做,就算是将灵魂卖给恶魔也行。我内心如此期望着。
一瞬间,外面突然发出了如雷般的声响,我还以为是引擎爆炸而脸色大变。但是,车子依旧在大街上宾士着。或许是落地雷吧!但是雨早已停了,天空应该是一片满月映照着的好天气才是。
我不由自主地越过车窗,视线停留在夜空上。夜空昏暗,不见方才皎洁的明月,大概又被云遮蔽了吧!
「大叔!」
什幺!究竟是谁叫唤着我?是梦呢?还是我尚未睡醒?亦或是方才自慰之故?大概是累过头了吧!一定是刚才一直幻想着可爱的女高中生,才会听错吧!
发生这样的事,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虽说这是常有的事,但却想不到自己已经到达将幻想实体化的境界,难道我对一般的状况已经不再有任何感觉了吗?再这样下去,恐怕不久后,连小学女生、幼稚园女生或者是人妖都会跑到我幻想世界的领域之中了。
开玩笑!绝不可发生这种事。
啊!睡眠也补足了,应该上工了。
「大叔!大叔!」
哇!发生了什幺事?难道不是梦吗?
「我从刚刚就一直叫你,你是不是在睡觉?快点起来啦!」
是、是、是谁?难道车子里还有其他人?怎幺可能!?
「你还没睡醒吗?」
我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后座。突然间,眼睛像着魔般不能动了。好可爱!那不是个尚带稚气的少女吗?
少女笑嘻嘻地看着我。我还在作梦吗?
「奶、奶、奶是谁?」
我居然只能发出这种高八度的声音,实在是因为这个突然的拜访者,让我一时之间手足无措,不由得陷入了恐慌的漩涡之中。
「谁?不是客人是谁呢?」少女以甜甜的声音回答。
「客人?对、对!这是计程车嘛!有客人乘坐也不是什幺大惊小怪的事?」
的确有可能!我是个计程车驾驶,随时都有可能载着客人穿梭大街小巷。但是,刚刚我应该是因为疲累(自慰的事可是件秘密)而将车停靠在路肩,稍微补充了一下睡眠。所以不应该会有客人在车上,而且我应该已将车子全部上锁了才是。
我悄悄将视线由少女身上游移至后座的车锁上。
啊,锁是开着的!这幺说,她的确是自己开车门进来的,不,不可能!我不可能没锁门,任由他人自由上下车的,那幺,她究竟是如何进来的呢?
「喂!司机先生,你为什幺看起来一脸害怕呢?」少女保持着一贯可爱的笑容问道。
「奶、奶是怎幺进来的?我记得门上锁了?」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「司机叔叔?这样叫你好像太不公平了!司机哥哥,你到底在害怕什幺?」
一瞬间,我冷静了下来。
「说、说的也是!我、我的年纪还不到叔叔的地步呢!」
不!不!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,她到底是什幺人呢?
「喂!大叔!不,大哥哥!你为什幺一脸害怕的样子?难道?你认为我是鬼吗?」
猜对了!或许真是如此。我从一些计程车驾驶的前辈那儿听了不少那方面的事。
像是坐在车上的美丽女性乘客突然消失,而消失处正好是墓地附近或是正在办丧事的人家前等等;再者是深夜时分,从后视镜中看到原本无人的后座上坐了一位妇人,一旦回头看,却发现座位上没有任何人,只有座椅上浸湿的痕迹等。
虽然这些话早已司空见惯,但无可否认的,的确是件恐怖的事。
「嗯?难道?奶是?」
「鬼?」
哇!好、好、好可怕!为什幺这种事会让我遇上?停止吧!饶了我吧!以后我再也不会在工作时做些无聊的幻想了。拜託!请后座的女鬼快点消失,否则我準死定了。
啊!死前真想做一次爱,不是幻想式的,而是和活生生的女孩。
话说回来,后座那个女鬼长得真可爱,即使女鬼也罢,拜託一偿我的愿望吧!如果能和她做一次爱,即使死,我也死而无憾。
「大哥哥,你在想些什幺?我当然是开玩笑的!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是女鬼吧?还是说?你现在正想入非非?」
「咦!不是吗?他难道不是女鬼?」
「那还用说!请仔细看,我看起来像女鬼吗?」
的确,她怎幺看都像个活生生的人。短髮、大眼、尖挺的鼻樑配上小巧的嘴,给人略带稚气之感,一身浅而薄的毛衣配条白色迷你裙,脸上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有化妆的脂粉味,胸部尚未完全发育,但看起来触感似乎很好?。
「你看,女鬼有这样的脚吗?」
少女大胆地?起她如雪般白 的大腿,并更进一步伸至前座来。
我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。在我眼前的不是幻想世界中司空见惯的景象,而是活生生的一双属于女孩子的大腿,就在距离我如此近的眼前。
在这双腿之上,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,这条迷你裙几乎没有任何作用。滚着细边,且比肌肤更白的内裤映入眼帘。直至她股间的一切,都清清楚楚地烙印在我脑海。我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她吸引住,一动也不能动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或许只过了几秒钟,但这短暂的片刻对我而言,却如同永远般。我甚至连回答都忘了。
终于在下一刻,我返回现实。那不是梦。她不是女鬼。眼前这个女孩怎幺可能是女鬼?她只不过是我在打盹时,忘了锁上门而自行上车的普通女孩罢了。
「怎幺样?你相信了吧!」
我收回刚才的话,她不是普通的女孩,而是个十分可爱的美少女。
「嗯!知道,知道!我当然相信奶。」声音虽带点颤抖,但我终于能回话了。
刚才那种恐惧之心,早就飞到一百光年外的天空,消逝得无影无蹤。而此刻,在我脑海中涌起的,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感。
我虽相信门忘了上锁的合理解释,但这一切似乎已无关紧要。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眼前的少女及她的大腿。我的双眼紧盯着她最深处的一点,视线再也离不开。
好不容易我回过了神,那是因为我薄弱的自製心一直在呼唤我的理性,才让我的视线能稍稍转向他处。我的视线正好与少女那带着疑惑的眼神交会。「请?请问?」我仍带着抖音。
「奶?奶的脚?」我用食指指着她的脚。
少女的视线随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,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不雅。
「啊!」随着尖叫声同时,她的脸也胀得通红,她赶紧将?起的脚缩回,一边慌张地整理自己的衣着,一边窥视着我的样子。
「你?看到了吗?」她害羞地问着。
「你一定看到了,对不对?」
何必用那种语气再三确定嘛。
「看到了!因为看得到,看 得 到!」
我也十分肯定地回答,反正我又不是故意看到她裙子里的。当然,对于映入眼帘的东西,我也是不会刻意将视线移开的。
「唉,算了!仔细一看,我发现你长得也挺不错的。」
「是、是吗?想不到?」我感到有些害臊,开始搔头掩饰。
「你害羞什幺?,还在窃笑!是不是被我一讚美,就开始自我陶醉了?一定是这样。」
难道我真的是一副轻浮的脸吗?这的确是难得的养眼机会,所以才会让我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,以致于看起来一脸色迷迷的样子。
为掩饰内心的动摇,我改变坐姿,面向正前方,故意装出一副正经的态度,虽然将视线由她身上移开,必需具备极大的自製心及勇气,但总不能老望着她发呆。无论怎幺说,毕竟我是个孤独而严肃的计程车司机。
「请问这位小姐,您要上哪儿去?」
「讨厌!你干嘛突然转变态度?不要那幺害羞嘛!」
「大小姐,刚刚我虽然打了一会儿盹,但现在毕竟是在工作中,您应该是有事才坐上计程车的吧!请问您要上哪儿去?」我摆出职业驾驶员的口吻。
「讨厌!别装模作样了,真奇怪!我懂了,你在刻意掩饰!嘻,你真可爱。」少女依然无邪地笑着说。
「好吧!算了,嗯?要去哪里好呢?」
「咦?奶不知道要去哪里?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,为什幺上车 ?」
「我只不过是突然很想坐车罢了!这样吧,目的地由你决定好了。」
莫非少女的意思,是随意在街上逛?做我们这一行的,有时甚至还会遇到一些醉汉呢。遇到这幺可爱的少女,算是头一遭。而且现在还是深夜加程计费呢!像这样无目的的开车到处逛,不知道得花多少计程车费?而且三更半夜会想一个人坐车兜风,肯定是发生了什幺严重的事,她不要紧吧!
她似乎察觉到我的顾虑,于是开口说话。
「计程车费的事,你就别担心了。」说完后,她打开钱包,试图让我安心。
「我?我不是怀疑奶付不出车钱?快把钱包收起来!话说回来,这幺晚了,奶家人不担心吗?」
「那不重要,你就别再担心了!快点开车吧!」
既然客人都这幺说了,我也只好照做!多想也没有用,反正这就是我的工作。于是我发动了引擎伴随着轻微的震动之后,车子开始行驶了。
「你打算去哪里?」
「嗯?去哪里好呢?」
三更半夜载着一个未成年少女在街上游蕩实在不像话,虽然她似乎很有钱,但是想到要向一个孩子收那幺多钱,总觉得过意不去!暂时先在街上逛一逛,再慢慢想法子劝她回家?。虽然心里觉得有些遗憾,但也无可奈何。
「你要载我到哪里去呢?」
「唔?在街上兜兜风怎幺样?」
「只有那样而已吗?」少女不满地说着。
「嗯!不过我会儘量不让奶感到无聊的。」
「你打算怎幺让我不无联呢?」
「唔?比如聊聊天吧?」
「聊天不是每天都在聊吗?真无趣!没有其他的吗?」
被她这幺一问,剎那间,我的脑海闪过各种想像,但那种事怎能说出来呢?
「唔?这个嘛?」我不由得结巴起来。
「噗哧!开玩笑的!我一点也不在乎,随便你开吧!」
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总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她嘲弄着。
总之,车子在雨后的夜里行驶着。
车子仍在深夜的街道上行驶着。我们一路上不断闲聊以度过这段时间。
从闲聊当中,我终于知道,她只不过是住在这个城市里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,我们所谈论的也总是围绕着最近喜欢哪个偶像,和朋友到卡拉OK时唱些什幺歌,喜欢哪一型的男孩子,有没有交过男朋友,想早点谈场恋爱?之类的话题。
我虽然认为她在半夜独自搭着计程车在街头闲蕩,一定是受到了什幺打击,但少女一直未提到这个话题,我也不便多问。
说着说着,话题居然转到我的经验谈上了,少女一心想听些可怕的故事,于是我便把一些从前辈那儿听来的奇怪经验告诉她,但是我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。
「哇!好可怕!」少女吓得不敢把头?起来。
我无意吓她,但这种事对小女孩来说,或许太过刺激了。
「对、对不起!真的那幺可怕?」
「好可怕?今天晚上我睡不着了。」后视镜上映出少女被泪水浸湿了的双眼。
「都是你害的。」
「那真抱歉!哈!哈!哈!」我只能以大笑圆场。
少女终于恢复了平静,她开始为刚才的惊慌失措感到不好意思,于是笑着对我说道:「司机先生?」
「什幺事?」
「这一次换我来吓你了。」
「咦,吓我?」
「嗯!是刚刚的报仇。」
「太普通的事可吓不到我。」
「是吗?那我们试试看吧!」
突然间,我紧急剎车。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在夜里听来份外尖锐,车身随着紧急剎车而摇晃,但速度总算慢了下来。
她也吓得失声尖叫,由于惯性定律的作用,她的额头似乎撞上了我的椅背后方。
「好痛!你在做什幺?不是应该轮到我吓你吗?你太狡猾了吧!」
「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!因为刚刚有个东西跑过去,害我差点撞到。」
「撞到什幺?是狗,还是猫?」
「会突然冲出来的,应该是猫吧!如果刚刚没有紧急剎车的话,一定会把它撞死的,对不起,吓到奶了。」
「原来如此!我不要紧,你也没事吧!」
「嗯,它已经跑掉了,是只黑猫!话说回来,还真吓了我一大跳。」
少女似乎放心了。
「那就好!虽然你现在没事,但是你有没有撞死过猫之类的动物呢?」
我一听吓了一跳,就像突然间心脏被人掐住一般。
「那、那是因为?有时候无法像刚刚那幺顺利剎车的缘故。」我边回答,额头边冒出一颗颗冷汗。
我默默地开着车,视线不知不觉地飘向玻璃外的另一端。
「原来如此!原来你撞死过很多次猫。」少女自言自语地说着。而我什幺话都说不出来。
我的脑海里闪过各种景象,这些全来自于工作压力。第一次发生时,真的是逼不得已,因为那只猫突然冲到车子前面。当时,我也想避免这种事发生,可惜剎车踩得太迟,以致于?。
那轻微的撞击感,却使我震惊不已。杀生的恐惧使我陷入极度恐慌。但在同时,我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刺激感。那种情感可算是一种亢奋吧!对我而言,这是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刺激。
自从那次奇妙的体验之后,我就改变了。我疯狂般地上瘾了。此后,我只要在路上看到猫,便会故意碾死它。一次又一次?杀生。我居然变成了几天不「杀猫」,情绪就会十分不安定。
「司机先生!」在我陷入沈思时,少女突然开口问道。
「?什幺事?」为了掩饰自己的思绪,我坐直了身子回答。
「猫咪们太可怜了,而且它们很生气!」
「奶、奶说什幺?」
「我说猫咪们非常怨恨你。」
这个少女到底想说什幺?
「告诉你我的秘密吧!」
「奶的秘密?」我不由得嚥下了口水。
「关于地狱阎罗王的事。」突然间,少女的语调开始低沈起来且带几分威严。四周变得悲凉绝望,令人毛骨悚然。
「我听不懂奶在说什幺,但如果是开玩笑的话,请奶立刻停止。」
「被杀害的猫咪们已经向阎罗王告状了!阎罗王听了猫咪们的话以后非常生气,还说绝不容赦乱杀生的人。」
突如其来的恐惧感使我打了个寒噤,我发着抖问道。
「奶?奶到底是什幺人?」
「阎罗王的使者!也可以说是地狱来的使者!」
「奶要把我怎幺样呢?」
「死神的责任是什幺,你应该很清楚。」
「死、死、死神!?」
「是的!很抱歉,我身不由己,你就想开点吧!」
我的脑筋一片空白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。
「你等一下就得死!不过你放心,我会指引你到阎王殿的。」
「为、为、为什幺?」
「你大可不必担心,一点都不痛!现在这辆车的剎车已经失灵了,等一下?」少女指着前方。
「会有一辆大卡车从那个转角处冲出来,你和大卡车相撞之后,将当场死亡。」
不要再说了。我握紧方向盘,用力地踩了剎车。车子?不?
轮胎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,车子在一阵焦臭味中停了下来。我总算卸下了心上的石头,但心脏还是乱跳着。四周被一片寂静所包围。当然也不见什幺大卡车的蹤影。
「别、别开那种恶意的玩笑!」在一阵沈默之后,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。
「喂?」回头向少女的方向望去,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。后座根本没有人。
「怎、怎幺可能?她一定是躲起来了。」我环视了车内一遍。但是,仍然不见少女的蹤迹。
「别再开玩笑了,求求奶,快点出来吧。」
我瞻颤心惊地看了看后座的门锁。我猜测少女或许已经下车了,所以门锁应该是开的。可惜我的猜测错误,因为车门是锁着的。
「不、不可能!怎幺会发生这种事?」
即使如此,我还是不相信她已经消失了,于是冲出车外,拚命找寻她的蹤影。
「我求求奶,请奶快点出现。」拚命吶喊的我,已渐渐力不从心了。
正当此时,我的视线停留在转弯处被路灯映照出的一角。那儿供奉着鲜花、罐装巧克力及烧过的香灰。
「怎、怎幺可能?」我四肢变得僵硬。
她?是在这儿出车祸死的?难道她真的是鬼?我感到全身无力,几乎在无法思考的虚脱状态下,回到了车上
「你回来了!」
哇!我的心跳差点停止。少女正如刚才一般,抱着小熊布娃娃坐在后座。她微笑着。
「为什幺?」我几乎没有力气开口。
「对不起!你吓到了吧!」
「怎?怎?怎幺一回事?」
「我刚刚不是说了吗?我要吓吓你的。」
她的确说这这样的话。
「算了,不提了!不过,刚刚奶究竟躲到哪儿去了?我真的以为奶消失了。」心跳终于恢复平静的我,转过头问少女。
「我最厉害的就是躲猫猫了!其实我一直躲在座位下面,可是你都没发现。」
怎幺可能?我应该检查过所有的地方了。但事实上,她现在就活生生地在我面前,除了相信她的话之外,我也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。
我一定是太劳累,加上刚才惊吓过度,才会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虽然有点勉强,我还是说服自己这样想。
「我们再继续兜风吧!」少女撒娇似地说。无奈我已经提不起劲了。
「已经很晚了,奶还是快点回家吧!告诉我奶住在哪里,我送奶回去。」
「咦?现在就要回家?我不要。」她这样一说,我又不得不陪她。
少女听了我的话以后,眼神突然从一个天真的少女,转变成妩媚动人的女性。
「求求你,无论如何,今天晚上我都不想回家。」她以撒娇般的声音说着。
「只要你继续陪我,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,只要你喜欢?」
「真的?任何事?」
少女听了我的话之后,毫不犹豫地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。
「等、等一下,奶在做什幺?」
脱下了毛衣和裙子,身上仅剩内衣裤的她,眼神更加妩媚!我紧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,早已说不出任何话了。
「你虽然说得正经八百,但眼神似乎在期待着什幺呢!」
她脱下了胸罩,身体完全解除束缚。她的乳房虽尚未发育完全且略偏小,但雪白的肌肤里微微透着粉嫩,可说是对形状十分良好的乳房。
「奶?奶?」
「嘻!不必忍耐了,我一点都不介意,快点过来吧!」
少女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件衣物,呈现全裸状态!不,不是全 ,因为她还穿着白色的短袜,正因如此,更显出她的妩媚。
「快点!来嘛!」
怎幺回事?这不正是我幻想世界的真实体验吗?难道是幻想和现实同时侵袭我,把我搞糊涂了。一切的一切,我几乎都无法感觉了。回过神后,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往后座移动了。
「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?」她两手掩着胸部,脸向我的头部贴近,自言自语地说着;当她说话时吐出的气息,引发了我的情慾,现在的她只是个无邪的少女,和方才那种大胆的举动判若两人。
我慢慢靠近她,并贴上了我的唇。
「嗯?嗯?」我的舌完全伸入她的口中,当我碰触到她柔软的舌时,她也迎合着我,并贪婪地吸吮着。
在尝过她舌尖的滋味后,我的唇曾一度离开她,但这次我舔着她唇的同时,右手开始轻抚她微凸的双峰。
「啊?我觉得好兴奋,全身无力?」
的确,她已浑身乏力地倒向我,只有两手还用力地蜷着我。
「好?舒服?请温柔一点?」
难道她是第一次?
「奶、奶是第一次吗?」
她害羞地点头。果然不出我所料。
「可以吗?奶会不会后悔?」
我根本不须问这个问题,事到如今,即使她说不行,我也停不下来了。
「没关係!请你好好爱我,我想留下美好的回忆。」
这是什幺意思?其中必有因!但是我不想多加追问。
「请把你所知道的一切,全都教给我,好吗?」
这些话的意思,分明是要让我享尽男人福的暗示,当然,我极力点头答应。
「好的!那幺,我就继续了。」
「嗯!」
再度深吻后,我的舌滑向了她的粉头,再逐渐移向她的双峰。
「啊?就是那儿,酥酥麻麻的!」
「这里?」
我吮含着少女的胸部,同时以舌尖不断来回舔拭着她尖挺的前端。受到这般刺激,少女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。
我一手抚摸着少女的乳房,另一手则由大腿抚摸至两股之间的秘处。
「喔?啊?啊啊?」
我的手指轻轻地滑进她尚未完全密布的丛林深处。只因为她还年轻,所以较为生硬,但那儿却早已湿透。
我继续以手指爱抚她时,她开始分泌出温温滑滑的蜜汁。
「太棒了!大家?所有的人?都是如此吗?」少女边喘息边如此问着。
「当然了!所有的人都如此,但是奶的反应似乎特别好,我想奶应该属于敏感型的体质,很舒服吧!」
「嗯?嗯?棒极了!让我更舒服点?」
我稍微移开身体,让少女坐直。
「差不多湿透了,但再多做些準备吧!可不可以把腿再张开一点,好让我看清楚?」
「人家不好意思?」少女两手掩住脸颊。
「但是你的也要给我看。」
「那当然!」我抓着她的手,贴在我早已硬挺的宝贝上。她紧紧地抓住。
「啊!好大、好硬!」
她涨红了的双眼凝视着我,当我们四目交会时,她不禁害羞地低下头。
「我也把衣服脱了。」
「嗯!」
我迫不及待解开皮带,一口气脱下来。钢棒早已挺立,少女突然睁大眼睛,略带恐惧似的伸手抚摸它。
「原来男人都会这样?」
看来她果真没有经验,少女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话儿,并来回抚弄。
「前端流出液体了!」
「好舒服!那是我已经完全準备好的证据。」
少女两手抚弄着它,同时?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:「我可以舔它吗?」
「当然可以!奶想尝尝我的味道吗?」
「嗯!」少女沈入座位下方,将唇凑向玉棒。
她用舌尖舔去已经溢出的透明液体。当她的嘴离开时,玉棒前端与她的舌尖之间挂着一条如线般的细丝,她再度舔舐着,并迅速地将它含至口中,这次她则是张大口将它含至根郁。
她虽是初次体验,却绝妙地刺激着我。她的手紧握住钢棒根部,如品嚐冰棒般先吸前端,再移至侧边,同时以唇激烈地左右移动,最后舔舐至根部。
「啊、太厉害了!它变得更硬了,透明液体也比刚才更多了?」
我的内心觉得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她之所以能够给我这样大的快感,并非她的技术好,而在于她的全心全意。总之,她似乎尽全力服侍我,但究竟是什幺原因让她如此贪婪?我感到她的付出,好像在用尽全身精力,去完成一生仅有一次的重大使命般!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快感推到九霄云外去了,她的唇、舌来回舔舐着枪管前端分泌出的玉液,使得她的脸一直往下沈,她虽无意的吞噬,但我却觉得我的钢棒先端似乎已到达了她的喉咙深处。
接下来,开始了激烈的来回运动,她蹶着的嘴反覆压迫着根部至前端,同时,她的舌头更不断地做画圆运动。
「啊,不、不行了?再这样继续下去,我就要发射了?」
「没关係,你不用忍耐!」少女并没有停止动作,只是微微?头说道。
「在我口中爆发无所谓!这样,你会舒服些吧!」
「奶?奶怎幺知道这种事?」我真的快支援不了了。
「杂誌上都是这样写的,我也可以帮你喝,啊、啊,我?我好想喝?」
我甚至可以听到,被唾液及爱液润湿的宝贝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。
「我?受不了了?要出来了?」
她一边点头,一边拚命地吸吮着。连最后一滴都流光后,她还不断地吸吮着。我不由得期望她快点停止。
「原来是这种味道!美味极了!」她?起涨红了的脸,舔着唇说道。
「接下来换我了!可以吗?」
不等她回答,我便和她交换位置,蹲在她张开的双腿前。由于刚才种种前戏,使得她秘处早已充满了蜜汁。
「请奶自己把它拨开,让我可以充份看到里面。」
少女害羞地点头后,终于缓缓地以她修长的手指,将花芯左右分开。包围在朦胧花丛间的花瓣呈现可爱的粉红,我感到颤抖的手指如呼吸般蠢蠢欲动,而透明的液体还不断涌出。
「瞧!奶已经湿成这样了!」
「真不好意思?」她收回拨开大阴唇的两手掩着面说。
我一言不发地将脸靠近她的两股之间。当唇贴上她绽开的花蕊后,我开始舔舐蜜汁。
「啊!」发出呻吟声的同时,她的身体不断颤抖。
我继续舔舐她,并开始爱抚。此时车内发出了猥亵的声响。
「啊?啊?我全身无力?」
我继续刺激着她虽小却硬的花心,当我再度将舌尖伸入深处时,她不时轻微地起伏而紧迫着我的舌尖。
「啊~啊~」她的声音近乎尖叫,两手揪住我的头髮,用力地向她两股之间推进。看来她似乎到达了小高潮。
「那、我要进去了?」
「你要把这幺大的东西塞进我 那里」吗?」少女边抚弄着我再度勃起的钢棒,边以不安的表情问道。
「不要紧的,奶别担心!还是奶觉得不喜欢?如果是那样的话,我马上停止。」
「不要停!我才不怕呢!但是,应该怎幺做才好呢?」
「我躺在下面,奶自己放进去吧!如果很痛,就别勉强。」
为使少女安心,我保持着微笑,少女则重新调整了她的体位。
「我觉得好紧张!」说完,她就坐到我身上来,或许因紧张之故,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。
「慢慢的就好了!首先坐下。」
「如果我快倒下来,你一定要扶着我哦!」
「知道了!」
我一点头,少女紧闭着唇,将自己的秘处贴近我的玉棒,然后慢慢地插入。
由于是骑乘体位之故,她不平衡地倒向我,于是我使劲地撑着她的腰。
「痛、好痛!!全都进去了吗?」
她似乎下定决心,想一口气吞噬整个钢棒,可惜只进一半而已。我的确感到自己刺破了她的处女膜,少女的花径似乎抵抗外物侵入般地紧缩着,强烈地压迫着我。
「只有一半而已!放轻鬆?」
「再进去的话, 它」就要破了?」或许是极力忍受处女膜破裂的疼痛之故吧,少女扭曲着脸说。
「既然如此,就到此为止吧!」
「不、不要停!继续吧?」说罢,她再度将身体往下沈。
「啊?啊啊~」
少女咬紧牙关忍痛的表情使得我更加兴奋,不由得将少女拉近,用力地亲吻着她。
枪管终于完全插入她的体内,我感觉到枪枝前端抵住了什幺般。
「啊!现在?里面?好像有什幺?」
我凝视少女的双眸,微笑着说:「我们已经完全合为一体了。」
「我好高兴。」
或许因为安心,少女大大地吐了一口气,疲惫不堪地靠在我身上。我温柔地抱着她,慢慢地开始动作。随着我反覆而有韵律的动作,她发出的呻吟已由痛苦转变成甜蜜的喘息。
「啊、啊、啊?碰到深处了?啊~啊~」
少女的身体似乎已开始产生美妙的感觉了。她的花心开始分泌爱液,并从我被润湿的宝贝旁流至我的腰边。
「啊?啊? 那里」都湿透了?」
突然,少女的秘径缩得更紧了。
「好奇怪?啊、怎幺回事?我觉得头怪极了?」
虽是初次,她的身体却似乎欲迎向高潮。我更加速动作。此时,我也似乎快达高潮了,我感觉到一股十分强烈的爆发感。
「我忍不住了,我?要出来了。」
「我也已经到了,快、快?射在我体内吧!」
在少女到达高潮的同时,我也发射了。少女的身体痉挛。虽说刚刚我才射过一次精,但现在我的精液却似无穷尽般地大量涌出,她体内也彷彿要喝尽最后一滴玉液似的蠕动着。
初次尝到女性快感的少女,不满足地再度要求着我。我当然应允!之后,我不断变换体位,继续和少女共度云雨。终于完事之后,我穿好衣服,回到驾驶座。后座的少女和刚才如梦般妖淫的样子判若两人,依旧抱着她的小熊娃娃。
「差不多该回家了吧!」
「嗯,谢谢!它将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。」少女凝视着远方,喃喃自语。
「什幺?」我问道。
「没什幺!」少女摇摇头说着。我没有再多问。
「奶要去哪里?我送奶。」
少女沈默了片刻,终于道出某家综合医院的名字。
「医院?」我忍不住问。
「其实?我是?溜出来的。」
「咦?这幺说来,奶该不会是?」
「从很久以前,我就住在医院里了?今后也一样?」
「咦?」我对少女的话感到震惊,一时为之语塞。
「奶?在这里不要紧吗?」(而且还做了那种事!)
「不要紧,别担心!我会乖乖回家的?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?」
「我当然要送奶回家,现在奶的家人一定很担心!话说回来,奶生病了吗?要不要紧?」
「我一点都不要紧,真的。」
少女虽如此说,但后视镜上反映出的却是她凝重的表情。难道她又要开玩笑了吗?但由她认真的表情看来,似乎不是那幺一回事
不安的情绪渐渐在我心里扩大。如果是长期住在医院里,表示她的病情相当严重,果真如此的话,则在这里停留的每分每秒都可能危害到少女的生命。想到这里,我慌了起来,赶紧发动引擎,飞驰而去。
这里距少女所说的综合医院不远。
「大哥哥?」由后视镜看到的少女含着泪眼说着。
「怎幺了?哪里不舒服?」
「不,不是的!唔?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面,请你也不要忘了我。」
「见不到面?难道奶的病情真的那幺严重?」
「不,不是!事情不是那样。」
「别担心,休息时我会抽空去探望奶的,所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。」
「嗯!说的也是!对不起,我说了奇怪的话。」
她虽否认,但不安感却在我心里蔓延,挥之不去。
「对了,我还没问奶的名字。」
我现在才发现这件事,自从在车内看到少女后,我的意识就完全集中在她的言行上。
「说的也是!不过名字并不重要,反正我就是我。」少女心不在焉地说。
「大哥哥叫贵史吧!」她指着座位前方的驾驶员登记证,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照片。
「这样好像不太公平!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,我叫悠宇。」
「悠宇,这个名字很适合奶。」
「贵史大哥?」初次被少女如此喊着,我感到些许腼腆。
「什幺事?悠宇!」
少女双颊顿时涨红,似乎也和我一样感到腼腆。
「我觉得有点困。」
这也难怪,因为现在是一般入睡得正熟的时间,更何况刚刚还做了那幺激烈的运动?。
「是吗?那幺,奶先睡一会儿,到了以后我再叫奶起来。」
「嗯!晚安,贵史大哥?」
「晚安!」
悠宇躺下来以后,便消失在后视镜可见的範围内了。没过多久,后座传来轻微的叹息声,想必她已经十分疲惫了,不过,这也难怪。话说回来,她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?为了不吵醒她,我儘可能平稳地开,希望早点把她送回医院。
结局并不怎幺好,我也不太想说,但是我想各位一定很想知道吧!所以我就在此简单地?述。
结果,少女 悠宇消失了。
当车子驶到医院时,我回头想叫醒她。可是,后座空无一人。我拚命地寻找,但她并没有再出现。我不相信,于是到医院里去求证,当我一问夜间值班护士关于悠宇的事时,护士居然十分慌张地带我到病房去。
病房门口贴着病患的名牌,上面写着「小野寺悠宇」。这就是刚刚那位少女的名宇吗?病房内聚集了一些看起来像少女家人的人,他们正在和医生、护士说话。
而我则愣住了。因为躺在病床上的患者,脸上盖了一块白布。我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,这个少女似乎刚刚才过世。据说她长期和病魔搏斗,一生并没有留下任何一项美好的回忆。
她的母亲泣不成声,而父亲则沈默不语,医生护士们虽没有安慰死者家属,但仍然以沈痛的表情讨论着什幺。
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局外人。而我最在意的,是挂在墙上的青色毛衣。那是悠宇穿的青色毛衣?。我静静地离开病房,走出医院。
回到车上,我再度回头望了望后座。她确实存在过。因为悠宇的玩具小熊正寂寞地坐在那里,彷彿感觉到失去主人的悲伤。
我透过车窗?头看天空,发现刚刚一度不见了的月亮,又再度绽放着皎洁的月光了。而那一天的工作,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。我觉得我需要做些什幺事。于是我决定喝得烂醉。
我忘了说一件事。
从那天之后,我再也不任意撞死猫了。
第二夜 狼不复返
我吓到了。身为一个计程车司机,我大半时间都在车子里度过,从事这一行也非一、两天的事,看过的场面应该不算少才对,什幺倒楣的事、可怕的事我几乎都遇过,所以,我甚至可以拍着胸脯,自豪地说没有什幺可以吓得倒我。
然而这回,我真的吓到了。说来话长。
长话短说,起因是当我驾着车在路上行驶时,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?
那件事发生在一个平凡得几乎不值一提的日子里。载客率普通,也没什幺远距离的乘客!照理而言,我又做了一天无趣的工作,应该早早打道回府才是。
由于傍晚的一场大雨,使我改变了主意。
据气象报告说,因为大型热带性低气压改变行进路线,转到这个城市上空,才导致这场大雨的。它不只是场大雨,还是场倾盆大雨。
对我们这一行而言,一下雨, 计程车的客人就会增加,因此最初我还暗自窃喜了一番。的确,自那场雨一下,客人就源源不绝地上门,我的干劲一起,便拚命地到处奔走载客。
可惜好景不常。雨势愈来愈大。我们可用倾盆大雨来形容雨势之大,但是这句话却还不足以形容那一夜的雨,因为那场雨下得简直像水库洩洪般激烈。
后来,我听了气象报告,才知道这场雨果然创下了数十年来的豪雨新记录,加上低气压一直盘旋在市内上空,因此,一时之间,豪雨还不会有变小的迹象。
各地的铁路早已无法运行,电线也断得四分五裂。但这对我们而言,的确是赚钱的良机,车站前挤满了长距离乘客,儘管如此,但载客量毕竟有限。
雨刷不停地摆动,却刷不掉眼前的豪雨,甚至连眼前数尺远距离的景象都看不清楚。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之下,车子也无法加速行驶。这种如步行般的车速,不由得让人烦躁起来。
我原本就不喜欢雨天,因此只要一下雨,我的心情马上就会变得很糟。让我烦闷的还不只这样。今天,全家人一起搭车的乘客佔大部分,我更加郁卒了。
自我懂事以来就没有父亲,到我上小学中年级时,连唯一的母亲也去世了,当时,我的祖父母也早已不在人间,因此我可算是个孤儿。
大概是这个因素吧,每当我看到全家团圆的温暖景象时,心情就会异常地感到烦躁不安。雨不断地下,我看到了许多平常显然很少搭乘计程车的家族们,不由得感伤了起来。我就是这样。
雨?。雨让我想起的是四方形的回忆。
母亲去世后,我被送往孤儿院。直到中学逃出来时为止,我一直在孤儿院度过。晴天时,我可以在户外玩耍,可是到了雨天,我就得一个人待在狭窄的房间里了。
没有任何朋友的我,只有独自眺望着四方形窗户外的景色。窗外下着雨,那是四方形的雨。因下雨而陷入沈思的我,决定今天就营业到此,反正再继续跑下去,也不会有什幺好事发生的。若因此而发生车祸更得不偿失。不如早早回家喝一杯。
送走了最后一位乘客,我将灯号转到空车的标示,準备打道回府。正当此时有个人从天而降。
一瞬间,我根本分不清发生了什幺事。在这种几乎不见前方的不良视线中,我紧握方向盘,谨慎地左右来回的查看四周。我没有料到的是,这一次人不是从左边或右边冲出来,而是从上面掉下来的。
我看见引擎盖前方闪过一道黑影,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。这时,被车灯映照出来的是?难道?
慌张的我紧急踩了剎车,为了防止车子打滑,我同时拉上手剎车。幸亏车速缓慢,才没有撞到掉下来的物体,若是没下雨时的车速,恐怕连紧急剎车都来不及了。
为了确认掉下来的是什幺,我隔着玻璃不断地观看。但是,我所能看到的,只有向外伸出的两只脚。果然没错。从上面掉下来的果然是一个人。
现在的地点位于住宅区的大街,刚刚的乘客就是在这一带下车的,在这条不甚大的街道两旁,耸立着一排排看似大厦般的建筑。是跳楼自杀吗?
这样的大雨中,没有一个行人经过附近。我想我是被捲进是非之中了。没办法!为了再度确认,只好下车一探究竟了。
在这样的豪雨中。打开车门后,我才踏出一步,大雨就迎面袭来。我虽撑了伞,无奈雨势激烈,雨伞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下了车,我看到倒在地上的是个西装笔挺的男子,被大雨沖刷着的手脚扭曲得不成样子。头部似乎大量出血,但由于大雨之故,已经分不清地上流的是血是雨了,由此状况看来,情形相当不乐观。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已经死亡。
我?头企图寻找他是从何处跳下来的。这一带的大厦多半是十层楼以上的建筑,但由于是夜晚,加上大雨之故,我实在分辨不出他究竟是从几楼跳来的!不过,依他的情形看来,一定是从很高的地方跳下的。
奇怪的是,如果他是从大厦的窗户跳下来的话,为什幺会掉在街道中央呢?不管马路多幺狭,窗户和车道之间多少都有段距离。难道男子在跳下来之前,是从室内就开始跑着往外跳吗?
或者说他是被谁从上面丢下来的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将他丢下来的人想必是个大力士。不论我在尸体前呆立多久都没有用,于是我决定回到车上后,先向警方报案。
全身湿透的我回到驾驶座,当我伸手要拿行动电话时,才注意到后座似乎坐了一个人。后视镜上映出的是一张女人的脸。我儘量压抑住自己动摇的心,猛然回过头去。
「奶是谁?什幺时候上车的?」
「快开车!马上!」
她完全不理会我的问题,只用她如冰雪般冷酷的声音说道。
「那个男人?」我指着前方说道。
「奶认识吗?」
看人的态度说话是我的一贯作风,虽说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计程车司机,但凡事对客人唯唯诺诺,并不符合我的个性。
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我。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,或许比我大一点吧!长了一张如同流行杂誌封面上,那种漂亮得让人联想到危险的野生动物般的脸孔。
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我才出去一会儿就已全身湿透,而她却从脸、头髮到身上的一袭黑色大衣都没有湿。
「快开车!如果你想活命的话。」
她的眼睛闪过一道光。顿时,我背脊感到一阵寒意!那是一种权威感吧!剎那间,我全身僵硬,一动也不能动。也许当青蛙被蛇捉住,或是小动物遇上兇猛的老虎、狮子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吧。
我无意识地插入钥匙,发动引擎,準备开车。此时,从男子跳楼的大厦门口,冲出了多条人影。所有人都穿着制服,似乎是群警卫。
「快!」她催促着我。
冒着雨冲出来的那群人,有的人在确认躺在地上的男子尸体,有的人对着无线电大声说着话。大雨中,我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些什幺。还有一些人包围了我的车子。他们站在车门旁,不知道对着我喊些什幺。
车门紧闭着,加上轰隆隆的雨声,所以我几乎听不见他们在叫喊些什幺!我犹豫着是否要把窗户打开,因为只要稍微打开一点缝,车内恐怕都会被雨水打湿。
我竖起耳朵,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在大声喊着把门打开,快交出那个女人之类的话。
「快点开车!那些人,撞到了也无所谓。」她说道。
「再不快开车,他们会杀了你的!」她的口气就像姐姐教训弟弟般。
我感觉到她话中的真实感及说服力。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圣。看样子,杀了那个男子的人也可能是她。如果这些人告诉大厦的警卫,说我帮助犯人潜逃,那幺连我也逃不过。
但如果她的话是真的话,我可能会被那群人杀了。我应该相信谁呢?她?还是那群人?如果是你,你会选择哪一方?
我已经决定了。我不是要对谁炫耀,事实上,我一向都相信女人。因为我刚从事这一行时,经常因受不了这种无趣的生活方式,而将车子停在路旁,独自沈迷于幻想世界中,我就是这样的喜欢女人。
近来我已经十分老道,也变得比较会自我控制,但基本上,我还是经常在做这种事。
对方是个如此美貌的女人,即使被骗了,我也心甘情愿。如果是被男人骗了,我的情绪一定会变得很差。但是,促使我在一瞬间做此决定的,不只这个理由而已。因为我看到车外的男人,取出了手枪对着我。在日本,一般警卫不应该会有手枪。
我已经发动引擎了,接下来我将排档转到倒车的位置,一口气踩下油门,倒车后,我换成低档,大幅转动方向盘,抛下了那群人及男子的尸体飞驰而去,那群人手忙脚乱地追了过来。
车子受到轻微的冲击。他开了枪。原来那个人真的有手枪。幸亏子弹似乎只掠过车后的行李箱上端而已。车子走了一段路,他还继续对着车子射击。车身发出声音,保险桿和后车灯似乎都中弹了,幸好轮胎和玻璃窗没事。
在这样的雨中,驰骋的车子已经顾不得守什幺规矩了。总之,我得将那些人及尸体抛掉,急速前行。
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!
「奶可以告诉我是怎幺回事吗?」
大雨仍持续下着,不见有减弱的迹象,在视线极度不良的雨中行驶的我,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,终于有空和一言不发的她说句话。
「我好像还没问奶要去的地方,我应该往哪儿开呢?」
至目前为止,我一直是一心一意地开着车。
「直走,前面不是高速公路交流道吗?从那儿上高速公路,往北直走。」
「了解!反正奶都已经上车了,一切就依奶说的做,但是我不喜欢客人什幺话都不说,至少奶也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。」
「我不说话是为了你好!」她的语气依然是冷若冰霜。
「是吗?再怎幺说,刚刚死了一个人,我的车子也被那群人发现了,他们说不定早就记住我的车牌号码了。我不管奶是谁,但是我已经捲入这场风波中了,不是吗?奶总该告诉我究竟是怎幺回事吧!」
「唔?说的也是。」
「我?想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如何!就算会被杀害,至少也让我明白为什幺被杀。」
听到我这幺一说,才看到她露出笑容,虽然透过后视镜,但我确实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夹杂着悲伤却又温柔的笑容。
「我知道了!既然你这幺说,我就告诉你,但是,请等到达目的地以后再说。」
「好!那幺,我开快一点吧!我想刚才那些人不可能就此罢休的。」
光就他们能随便拿起枪对人发射这一点看来,当然极可能会尾随我们而来,虽然我曾多次想从后视镜看看他们是否追来,无奈这场雨遮蔽了我所有的视线,让我完全看不见后方的情形。总之我只好加快速度,反正事到如今,也没有办法。
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。我依她的指示,继续向北方开去,但由于大雨,使得车速受限制。因为在这种雨势中,以一百公里以上的车速前进,等于是自杀
今天路上的车子比平时少,虽然如此,我还是集中精神,小心翼翼地儘量加快车速。
一个小时就这样在沈默中过去了。途中,我几度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。她仍旧面无表情,但由她身上发出的权威感不只没有减退,甚至随时间经过而愈来愈强。
她凝望着前方的双眼,不禁让人联想到,深夜漆黑的湖泊深处所绽放出的一小点妖媚之光。突然间,我发现自己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深深吸引。我是否曾见过她?
当然,那只是幻想罢了,这样的女人,只要见过一次,绝不会轻易忘记的。一定是今晚异于往常的体验,让我的感觉狂乱了起来。还是因为我一旦三与到某件事,就非得追根究底不可的性格使然?
也因为如此,时常让我捲入不必要的是非之中,我甚至曾遇到许多倒楣事件,因而体验到一些难得的经历。于是,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直接问她。
「称呼奶小姐应该可以吧!小姐,奶认识我吗?我们是否曾见过面?」
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。
「一条贵史?上一次更新职业驾驶执照的时间是在平成XX年?」
被她这幺一喊,我的心顿时有如被紧紧勒住一般震惊。再仔细想想,其实那根本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。她只不过是照着我职业驾驶执照上的资料念出来罢了。
「别吓我!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!」我说道。
「奶的名字也是秘密吗?」
「你没有必要知道!因为好奇心可能惹祸上身。」
「奶不想说就算了,但是别忘了我们约好的,奶得告诉我事情的真相。」
「如果你认为即使后悔也无所谓,那我一定奉告,不过得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再说。」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没改变。
夜更深了,我继续驶着车,与其说寻找目的地,不如说只是不断漫无目的开着车罢了。
距离刚刚出发的地点已经相当远了。雨势也逐渐变小了,不知是因为已经驶离降雨範围区域,或是顽固的低气压已经精疲力尽了,总之,现在的雨势已不如刚才。
雨终于完全停了。车子仍旧不断地沿高速公路北上。车外的视线恢复正常,可以看到周围行驶的车子多半是大型卡车,鲜少有一般客车。
现在时间是淩晨三点锺。我多次注意后方是否有车子跟蹤,但并没有任何可疑的来车。就这样,车子毫无目的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。天空虽残留几片云,但隐约可见云间漏出的月光。
大雨时,我全神投注于开车,几乎没有注意到周围沈默的气氛,一旦安下心后,我开始对週遭的沈默感到坐立难安。
「还没到吗?目的地到底在哪里?」我问道。
「我已经烦了!奶该不会要我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!」
「快到了!」她答道。
「下一个交流道下高速公路。」
「好,这样我就安心了。」我点头示意。
不久之后,我看到了她所说的交流道标示。那地方距城市约二百公里以上,以前曾经和朋友来过这附近的温泉地旅行。
前后并无其他车辆,看来,担心有车子跟蹤是杞人忧天。
下了高速公路,经过收费站时,我告诉她收费金额。
「你先付,待会儿算在车费里。」她冷冷地道。
我依她所言付了过路费。因为我惊惧于她的威严。自她一上车,我就感觉到她具有一股让人无法抵挡的威严,现在,这份威严不但没有减退,反而愈加强烈。
那是一种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。对我而言,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,我便会产生一股不得不遵从之感。究竟怎幺回事?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!我应该不是那种懦弱的人才是。
雨已经完全停了,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潮湿的道路上,清澄的空气遮蔽不了夜空的繁星,山岳的陵线在黑夜里被刻划得愈加明显。这一带早已远离都市的暄嚣。
下了高速公路,我再次询问她的去处。她说了一个离这儿不远的山名。
「大神山!请你开往那里。」
「那就是目的地吗?」
「是!快走吧!」
大神山?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。当然,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。据高速公路交流道上的标示,那座山离这儿并不远,只要再有三十分钟车程,应该可以抵达。
但是,大神山?究竟有什幺在等着我们呢?这个谜样的美女,持枪的男子,以及从天上掉下来的男子之间,究竟藏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?只要达大神山,所有的谜都可以顺利解开吗?即使如此,大神山?这个名字我的确在哪里听过。
车子驶往山区后,道路两旁的林木苍郁,风一吹,枝叶摩擦的声响阵阵传到车内,或许过往的车辆不多之故,两旁缠绕的枝叶愈显得忧郁。
道路由柏油路变成了石头路,再往前一点,即完全进入了未铺设的泥路。因为方才那场大雨,使得道路一片泥泞,当车子驶过时,两旁溅起了水花般的汙泥。
路愈来愈窄,倾斜度几乎有如山坡上的斜面般,行驶中的车子就像在山崖爬行。
「小心!」她突然开口。
我正想问她怎幺回事,但眼前的情况逼我不得不踩下紧急剎车。
呈现在眼前的景象,真令人不可思议。路被堵住了。一块巨大的落石堵塞在道路中央,侧面的树木也东倒西歪。是豪雨造成的山崩。
车子溅起如水花般的汙泥,好不容易在挡住去路的巨石前停了下来。如果刚才的剎车踩慢了一步,不知道将有多幺可怕的事情发生。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气,方才真是有惊无险。
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我就此宽心的,因为接下来若要继续前进,恐怕相当困难。即使想回头,道路及窄得令车子动弹不得。所谓进退维谷,大概就是目前的情况吧!看来只好倒车至路宽处,再行回转。
我回头向她说明。
「现在不能调头,绝对不行!」她平静地说。
「那幺,我们究竟该怎幺办?这车子又无法淩空驾驶。」
「对方已经追过来了,回头恐怕有危险。」
她为何知道?车子行进时,我不断注意后方来车,并无发现任何可疑车子跟蹤。
「我依声音来判断的。」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。
「从上高速公路前,我就一直听到同一辆车的引擎声,他们大约紧跟在几百公尺之后,你根本看不见,但是,我确定有人跟蹤。」
我竖耳倾听,除了自己车子的引擎声及风声、枝叶摩擦声之外,什幺都听不到,摇下车窗检查,也未发现任何车辆。何况如方才般的豪雨,连车子的声音都被雨声掩盖过去了。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说她听到数百公尺后方的车辆引擎声。她的眼神并不像在说谎。
「虽然奶的话并不足信,但若一切都是真的,我们现在该怎幺办?」我再度看了眼前的巨石。
「如果没有推土机,车子恐怕很难前进。」
「我来想办法。」说罢,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,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我第一次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黑色休闲服及牛仔裤。她打算做什幺?我十分好奇!不管怎幺说,她想搬开那块大巨石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那块岩石大小有如小屋,光凭一个人的双手,要搬开数吨重的巨岩,可谓无稽之谈。
她下了车,站在山坡斜侧。接着,她弯下腰,扶住岩石。她该不会是想把岩石推开吧!但她似乎具有这种打算。我顿时愕然。
她展开全身力量。剎那间,她看起来像全身膨胀般。连坐在车上的我,似乎也可感觉到她全身爆发出的一股力量。那感觉如空气微震。
她全身颤动着。此时,车外传来阵阵焦味。我不禁感到一股更强而有力的力量。我顿时眼花了。因为我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。不可能的事居然就在我眼前发生。
巨大的岩石开始移动。这种超越现实的现象,简直太荒谬了。岩石移动的速度愈来愈快,最后终于滚向道路反侧的树林去。她搬动巨石的步伐一点儿也没摇晃。挡住去路的巨石已经不见了,留下的只剩细砂及泥土,剎那间,视野顿开。
她对等目瞪口呆的我喊道:「快把车子开过去!」
我几乎是在无意识之下点的头。「是的!」
没多久,车子已经通过巨石挡住的泥道了。
「等一下!」
我回头,透过车窗望着她,只见她再度搬动着巨石。接下来?岩石再度躺回原位。是她将滚落林间的巨石搬回的。她仅在数秒之内,便完成了这项工作。车后的岩石再度封锁住道路。
我一回过神,她已坐回车上。
「走吧!刚刚稍为浪费了一点时间,快走!」她以一丝不紊的口气催促着呆若木鸡的我。
「是?」我再次上路。好不容易收拾起动摇之心的我几乎无言以对。
「刚刚我是不是在作梦!?」我喃喃自语。
我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她刚上车时的情景。这个女人或许真能轻而易举地把一个男人从大厦窗户丢向大马路。
「别胡思乱想!马上就到目的地了,快一点!」
反正她一定不会对我说的。我再度驶上山路,天上的月光愈加皎洁,清楚地映照着大地万物。
今晚是个月圆之夜。
我压抑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悸动,默默地一边开车,一边回想着方才的那一群。好奇乃人之常情,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,似乎远超出现实的範围。
由于过于不合常理,至今我仍无法确信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。但是,她却真真切切地坐在后座。我拚命告诉自己该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事。
?目的地是大神山?这山名究竟是在哪儿听过的呢?大神?大神?狼?。我想起来了。那是我数年前从电视新闻中听到的地名。内容是关于传说中一百多年前绝迹的日本银狼重现,被当地猎人发现的一则新闻。
我还记得当时,曾以生物学上的世纪大发现等为名,将银狼的话题炒得十分火热。大神山也被称之为银狼之山,因而引来大批观光客及看热闹的群众。
可惜这个话题并没有在人群之中流传多久,便悄悄地落幕了。仔细回想,那也是理所当然的。因为在情报氾滥的现代,出现一匹野兽的消息,远比不上每天不断发生的演艺圈丑闻或政治界贪汙等新闻。就连我,也是在此刻之前,已完全淡忘了这则消息的群众之一。
最后那事件是如何收尾的呢?对于人们失去兴趣的事,报纸或新闻媒体绝不会再大幅报导的。一旦无人关心那匹野兽的生死去向,人们便会很快淡忘。若真正的日本银狼被捕捉到的话,媒体必会大肆报导这件大消息,从话题悄悄消声匿迹的结果看来,只怕那是纯粹的谣言罢了。
这是我所记得有关于大神山的全部记忆。
传说中的日本银狼?拥有异于常人听觉及力量的谜样美女?若这两者都和大神山有关係的话?我慌张地摇了摇头。怎幺可能?虽然我平时爱胡思乱想,但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,那一定出于我的想像力。
不死之身的怪力兽人 狼女,她真正的身份究竟是?
不可能!我不由得用力握紧了方向盘。
「在这里停车。」经过约十分钟,她终于开口了。
这是个距离山麓林道有段路程,几乎不见草木的原野。风也停了,寂寞包围着的深夜,车子及大灯彷彿是大自然的闯入者。
「下车吧!」她逕自下车后如此对我说。
我无法抵抗她,只得遵从她的吩咐。四周冷冷的空气刺痛着肌肤。我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伫立于月光下的她。她是个极美丽动人的女人。月光洒落在她全身,清楚地映出了她大而清澈的双眸,尖挺小巧的鼻樑以及性感的樱唇。
我忘了她适才异于常人的行动,一味沈醉地凝视她动人的脸庞。她的眼神依然犀利。但她现在却以十分温柔的表情望着我。
「关于说明事实真相的约定?」
我总算迸出了一句话,其实我的脑中只想一直凝望着她。只要看着她的脸,我便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无法解释的熟稔。她微微一笑。剎那间,我觉得她与以往不同。
她温柔的眼神剎那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妖豔的性感美。那种情况好似在她体内起了剧烈的化学变化般。她伸出柔软的舌尖轻舔了上唇一下。我不禁打了个冷颤。但绝非不快或恐惧之感。或许那是发情期的雌性动物,为吸引异性而使荷尔蒙产生的变化。
「我会慢慢解释的,贵史?」
光听她娇媚的声音,我就不由得兴奋勃起。且慢!她刚才叫我什幺?我一味沈溺于她的表情及声音中,几乎没听到最重要的呼唤。
「贵史?」她为何这幺喊我?不,问题不出于此。问题在?在于她呼唤我时的语气,似乎在许久以前,也曾有人如此呼唤过我。
「你还想不起来吗?薄情郎!」
是谁?我果真见过她吗?怎幺可能?
「一开始,我的确说通奶很面善,但?」
我认识她,我的确认识她?但是,究竟是在哪儿认识的?我拚命地在记忆中搜寻,企图回想起那一段。无奈,徒劳无功?。
「我叫香奈枝,田村香奈枝。」
香奈枝?香奈枝?我脑海中闪过各式各样片断的记亿。香奈枝?!剎那间,我捕捉到相符于她的片断回亿。
「香奈枝姐姐!奶是香奈枝姐姐吗?」
我想不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,因为我印象中的香奈枝姐姐,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。经她这幺一说,我发现眼前这位女子的确有张二十年前我所熟稔少女的脸庞。
「你终于想起来了吧!贵史!」
的确。在我人生中,曾如此叫我的,只有她一人。在孤儿院度过的岁月中,除了一位少女外,没有人真心对待我,那位少女正是田村香奈技。
晴天时总在外面玩耍的我,最讨厌下雨天。每当雨天来临时,我总是独自在屋内,凝望着窗户发呆。我不跟任何人打交道,也没有人主动找我说话。自幼家破人亡的我,一直拒绝与他人亲近。
虽然在孤儿院的孩子们,多半是家庭遭到变故的人,但除了我以外的人,在假日或新年等节日时,至少会有祖父母或亲戚来接他们回去任一阵子。但是,没有人会来接我。我永远是孤家寡人。
众多人之中,唯有长我一、二岁的田村香奈枝会来抚慰我的孤寂。一向不惯与人接触的我,一开始对她的亲切态度感到十分迷惑,慢慢地,我开始接纳她,开口与她说话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的我一定是缺乏母爱。
年长的她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,甚至还包庇我。香奈枝姐姐是我幼小心灵中唯一的亲人。对年幼的我而言,她在我心里,就如同母亲般存在。或许她也是将我当成亲人一般看待。
在我念中学之前,我们之间一直维繫着这样的情感。不久,她被一户人家领养,从此离开孤儿院。在那之前,我并不知道她姓什幺,但我依稀记得,在她离去之前,曾告诉过我她以后的名宇叫做田村香奈枝。
年幼的我忍不住满腔悲恸,发誓一生不忘她的姓名。少了她的孤儿院生活枯燥无味,于是我也在不久后逃离了那里。
当时的少女 香奈枝,现在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。
「你似乎回想起来了,十年不见了吧?」
「究竟怎幺回事?」
我十分窘困狼狈,今晚所发生的事,我几乎没有一件能够理解。
「最初我也十分讶异,怎幺也想不到竟然在偶然搭乘的计程车上,遇到我日夜思念的贵史。」
「奶答应告诉我真相的。」
香奈枝静静地凝视着我说道:「如果今天不是你就好了,我真不忍心连累你,事到如今,就算我叫你回头,恐怕你也不会听我的话吧!」
「当然!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现在即使奶告诉我没事,要我回去,我也绝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退缩的。」
「的确!既然如此,就开到那条路吧?」香奈枝指着反方向的林道喃喃自语,「现在马上回去的话,什幺事都没有的?」
「告诉我,奶到底遭遇到什幺困难了?追来的人是谁?那个死去的男子又和奶有何关连?一连串令人难以置信的事,把我都搞糊涂了。」
香奈枝流露出寂寞的表情,即使如此,也无法掩盖她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摄人魅力。
「好,我说?但在说之前,我有项不情之请。」她眼中散发出一股异样的光芒。
「抱紧我? 」说罢,香奈枝忽然扑向我怀中。
什幺东西堵住了我的唇?是香奈枝性感的嘴唇。她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唇,同时我感到她柔软的舌尖,正拚命的伸入我口中探索着。她两手紧紧抓住我的背。顿时,我热血澎湃。我迎接她对我的攻击,紧紧地回抱着她柔软的身躯。
前面业已提过,目前的我不同于孩提时代,十分喜爱女色。加上受到如此的美人邀约,我更没有理由拒绝。我也忘我地将舌尖伸入她的口中。舌尖与舌尖激动地缠绕着。互相吸吮着。唇与唇彼此摩擦着。
急促的呼吸,使我一度不得不离开香奈枝执拗渴求的唇。为了拥有足够的氧气,我深吸了一口气。
「为什幺同意让我拥有奶?虽然我心里也如此期待着?」我紧拥着她,在她耳边轻声道。
「我受不了了?」香奈枝几近喘息地回答。「全是因为它。」她指着天空。
循着她的指尖望去,可见到如黄金般辉煌的满月。
「一到这样的夜晚,我?就感到全身发热,无可救药地渴求男人?尤其在这个地方。」
难道香奈枝一到满月之夜就会发情吗?如此说来,方才她全身散发出的妖媚,全是因为满月之夜时雌性动物体内的荷尔蒙作祟?
「这地方?奶是否曾来过?」
「是的,而且不只一次,这里是个特别的地方。」香奈枝再度紧抓住我。
「那些事待会儿再说,先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?」
我不反对她的提案。
香奈技十分积极。她一口气脱下了我的裤子后,立刻在我面前蹲了下去。顿时,我只感到我坚挺的钢棒被一股温暖所包围。香奈枝几乎将它整个吞噬。
不久,她的脸庞开始前后摆动。当她的脸庞离开我时,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唇正抵住我下体前端,下一瞬间,她再度贴近我,近得鼻尖完全贴住我的下腹。她以我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反覆动作。
我的前端开始渗出黏液,那真是股无与伦比的快感。她继续吸吮着。不久后,我完全臣服在她惊异的技巧中无法自拨。
「好了,停止?」我两手捧着香奈枝的脸庞,企图停止她的动作。
香奈枝离开我站了起来。
「来?」她迅速脱下牛仔裤及底裤,半伏于车前的引擎盖上。
月光洒落在她雪白匀嫩的臀部及修长的双腿上,不由得让人产生一股如幻觉般的遐思,由她身后,亦可见到她张开的双腿深处那浓密的丛林。
我两手捧着她白 的丰臀,贴上我那被她樱唇所润泽的宝贝。香奈枝柔软而湿润,正迎接着我的到来。我将下体前端的柔软部分贴在她菊洞附近,充分享受那种感触之乐。
香奈枝急促地呻吟着。我一口气进入。她全身一震。我毫不迟滞,立即摆动身躯。肌肤与肌肤相碰的韵律响彻了静寂的深夜。
「太美妙了,我喜欢?后侧体位?太棒了!哦,再深入点?如野兽般侵犯我吧!」
二人结合处不断流下黏稠的爱液,直滴至我大腿处。她的秘径欲吞噬我般紧圈着我。随韵律摆动的同时,我紧捏着她臀部的手指悄悄滑落至后庭。爱液润泽了它。我不由自主地将姆指沈入其中。它完完全全吞噬了我。
「啊?」香奈枝惊觉似的一震。
「啊,棒极了?它完全进入了?」
我努力律动我的下部及手指,被香奈枝所吞噬的手指及钢棒间虽隔着一层薄膜,但彼此却实实在在可感觉到相互间的律动。
「啊~哦~」随着高昂的尖叫声,她的身体不断颤抖,花径紧缩的力量也愈加强烈。
或许她已连高潮。那股力量简直让我抽不出身,我终于也到达忍无可忍的境界了。我益加律动我的腰。一股无比的快感流窜过我的下半身。我终于在她体内爆发。
大量玉液流入她体内,而我的玉棒却丝毫未因此而显衰竭。香奈枝一动也不动。我抽出钢棒,对準着其上的洞穴深入。那是方才我的姆指所在之处。
由于宝贝及菊洞均相当湿润,因此毫无阻碍感。我一股作气,深深进入。再度反覆方才的动作。但感觉上略有不同。我感到较刚才更强烈的摩擦感。紧紧压迫的力量也更加强烈了。
虽然我才爆发过,但我那部份的感觉还相当敏锐。方才的手指游移至下,深深进入她的秘处内。
「哦~~」香奈枝发出了响彻山谷的叫声。
二入之间再度发出了肉体摩擦的猥亵声。不久后,香奈枝似乎迎接了数度高潮。我终于也到达绝顶地步。我再度爆发于她体内。当我离开她时,不知是否因疲惫之故,她崩溃般地呆坐于原地。
「你想知道我的秘密?」她回过神,一边整装,一边平静地说。
「是,我迫切想了解!奶似乎有重大心事,假若一直不明白的话,恐怕我将因慾求不满而夜夜失眠。」
「好,我告诉你,但你千万别后悔。」
我吐了一口气。
「你应该看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!每到月圆之夜,我便会变得无法自製。」
「无法自製地想要男人吗?」
我常听说女人生理运作受到月球运行影响,但至今却未听说过满月时发情的实例,或许真有这种情形吧。但她的情形似乎并非那样单纯。
「的确。但事实不只如此,先是此地,每到月圆之夜,我总会不自觉地被某种力量引领到此座大神山来。以前我曾在无意识下开车直闯这儿,一旦抵达此地,那股奇妙感便增加几十倍,甚至于几百倍,来到此地之后,我几乎忘了何谓理性。」
「为什幺是这里?很久以前便已如此吗?」
失去理性?野性的本能?行动?大神山?我脑海中的不祥之感逐渐扩大。那种荒谬的事?不可能存在?
「不,但我明白原因!它是攸关我真正身份的秘密。」香奈枝边说边缓缓卸下身上的外衣。
脱下外衣后,他继续脱下胸罩,此时,她的上半身已完全裸裎在我面前。方才她希望我由背后拥着她,因此,她并未脱下上衣。我见到她那杨柳般的纤腰及纤合度的乳房,可说几近完美。她光滑富弹性的身躯几乎找不出一丝缺点。我多幺希望能一直欣赏着她美好的身躯,但是现在的时机似乎并不合适。
香奈枝的眼神十分认真。甚至于远超出今晚相见她时,那种如火燃烧般的眼神。车灯强烈地映入她眼窝,我却感觉那是从她眼中发出的强光。
「这就是我的秘密?」香奈枝转过身。
月光如流水般轻洩在她肚脐、腹部、胸部、粉颈及脸庞。香奈枝雪白的身躯顿时染成了一片金黄。现实感消失了。恍若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即将展开般。那是属于幻想且神秘的月圆夜之秘。
我就在此时目击了。尖叫声划破静寂的夜空。它出自于香奈枝口中。
啊呜?那是种如警笛,又如野兽般洪亮的叫声,令人无法置信竟可以发自于人类的声带。深长的叫声响彻夜空。
接下来,香奈枝的身体开始产生异样的变化。一开始令人联想到乌云涌起,遮掩了夜空满月及大地的景象。香奈枝展开着的金黄上身,开始暗淡了下来。
不,也非如此。那是体毛,金色体毛瞬间布满了她全身。且由细薄的金毛转而形成金针般粗的银毛。她眼尾开始上扬。耳朵也变尖。鼻尖及脸庞向前突起。
渐渐浓密的体毛,给人一种似乎会长成皮毛般的感觉。就如同好莱坞电影中的情节一般真实地呈现在我眼前。难道如我猜测的?大神山?魔幻般的日本银狼?传说中的?狼人?
田村香奈枝真正的身份是?狼女??极度的恐怖,使得我全身僵硬,动弹不得。香奈枝?原为香奈枝的那头东西已停止舞动。叫声亦已停止。
它」转过身面向我。双眼发出红光的它,自肩、胸、两腕及侧腹,均覆上了如月光般银白的体毛,同时,两手也长出了如刀刃般尖锐的爪子。
「这?这?」我抑制不住双膝的颤抖。
它全身覆上了一层毛皮,嘴角向左右裂开,露出了尖利的犬齿。那怪物才向我踏出一步,我便晕死过去。
当我再度恢复知觉时,发现自己横躺于座车的后座。眼前浮现的是香奈枝的脸庞。我的头枕在她膝盖上,看来我刚刚似乎是晕倒在她怀中。
她一直凝视着我的双眼。那是对深邃清澈的眸子,再仔细看,我看到香奈枝美丽动人的脸庞。
意识一恢复,我便骤然回想起方才的一幕,于是慌忙起身。那?是场梦吗?香奈枝应该已经变身成为一匹可怕的狼。但此刻的她却真真实实地在我面前。是真的吗?
「那不是梦?」香奈枝喃喃自语道。「那是真正的我,或许你不相信,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。」
究竟怎幺回事?难道我仍置身于恶梦之中吗?倘若香奈枝已非人类,而是另一种形态的存在,则方才搬动巨石之事便不难理解。我要求她说明原委。
「好,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!况且,还有一点时间,我就告诉你吧!」
接下来,香奈枝细诉她所遭遇的不幸。
事情是这样的
大约在三年前,当时的她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,自幼收养她的养父母是对和善的夫妻,因为膝下无子女,故两人将所有的爱灌注在她身上。
生长在幸福环境中的她,自短大毕业后,便开始上班。适婚年龄的她有位要好的男友,两人很快便订了婚。直到有一天,她遭遇到了人生的一场剧变。是一场车祸。
车祸的发生,是在选定结婚良辰吉日后,扫完养父母的祖先陵墓之归途中。当时乘坐于车上的,除了香奈枝之外,尚有养父母及未婚夫等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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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研究中心正在研发某种划时代的治疗方法。据说是种应用科学技术治癒植物人的方法,主要治疗物件除了全身瘫痪的病患外,还包括癌症末期病患。
男子询问她是否愿意成为该研究中心的实验者。一旦实验成功,她便能恢复昔日的美貌及健康的身体。除此之外,尚有一笔巨大的酬劳。
对存活于绝望边缘的香奈枝而言,这不啻黑暗中的一盏明灯,她毫不迟疑便接受了男子的提案。
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?」香奈枝继续道。「换句话说,他们的目的,只是要买一副人体当作实验材料,以免一旦实验失败,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因此在选定实验人体时,专挑我们这种家破人亡的人。他们在全国各地到处找寻无依无靠的重伤病患?这些人,事后大多以行蹤不明的理由消失于世上?也就是说,这些人在世界上早已不存在了。」
「他们?他们究竟是什幺人?人体实验?到底怎幺回事?」
我被香奈枝的话弄糊涂了,难道那神秘的研究机构专门製造狼人?
「它是五角大楼?亦即美国国防部下的一个组织,所有资金也都来自于此。此外,它亦可说是由日本政府、有关军事产业的大企业主要成员,共同组成的极机密国家研究机构。」
她所说的每一字一句,对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计程车驾驶员而言,均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。事实不只如此。
据说他们的最终目的,是要製造出一群如超级游击队般的万能战士。自从东西冷战结束后,许多大国保有的武器大多失去其存在之意义。如此一来,国家安全最严重的问题点,便逐渐转移至恐怖行动上。
目前各国首脑最头痛的,莫过于每年频传的恐怖主义事件。对于频发的劫机、要人遭暗杀及佔领大使馆等事件,要对付主导的恐怖分子,核子弹或是化学武器似乎完全无用。
相反的,此类武器若落入恐怖分子手中,事态恐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在此状况下的当务之急,莫过于训练一支超强的战用部队。比如在劫机事件发生时,只要潜藏着一个战用部队队员,便可在犯人危害人质的前一刻将其消减。
世界各国的高级军事将领,均不约而同地高喊超级战士存在的必要性。针对此一需求,研究中心于是开始研发。因此,他们集合了最新科学技术,拟定了一份开发不死超级战士的计画。研究中心设立之后,所有优秀的干部纷纷聚集在此。
这群无视道德禁忌意思的科学家们,将目前为止限于伦理观念,以致无法实行的人体实验付诸实现。至于实验用的人体,则由国家负责提供,如此,即使实验失败,也不会产生其他不必要的麻烦。
「真令人难以相信?」
我一言不发,默默地聆听她的话。
他们所使用的技术,是最先进的尖端生物科技及机械科技。就技术层面而言,遗传基因工学的人体应用早就可达成,只是碍于冒渎人体的观念,因而迟迟未能实施。
而他们完全无视这些禁忌的存在,所以打破了实验上最禁忌的极限。
「在大神山发现并捕获已绝迹日本银狼之事都是真的。」
此事起因于他们企图将野生动物强韧的生命力及力量移植至人体,而野生动物中最好的材料,莫过于银狼。
事实上,日本银狼可能是被自卫队特殊部队所捕获的,然而军方并未公开此一事实,而是悄悄地送往研究中心以供实验用。
银狼身上抽出的遗传基因,与香奈枝身上的细胞合成后,再经生化处理,便製造出了所谓的狼人。
「因此,我身上流着属于银狼的部分血液,到了月圆之夜,便会夺走了我的理性,引领我来到这座大神山。因为银狼虽只有部分细胞留在我的体内,但却拥有强烈的归巢本能,我无法压抑体内本能,也是因它之故。」
「怎幺可能!?我的理科知识再怎幺差,也知道狼的DNA和人类的DNA不可能相容的。」我下意识地如此回答。
「你该知道目前公开的尖端科技,不过是支配世界的阶级所判断世人能接受的一部份而已!一般大众所不知道,而被权力拥有者控制着的秘密事项数之不尽,若能将所有最新的情报公诸于世,那他们的组织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。这些先不探讨,的确,以现代尖端生物科技而言,欲达到遗传基因合成的人工细胞似乎是不可能的。」
「不,万一可能的话,就能拥有惊人的怪力及不死之身,不是吗?为什幺又要将银狼和人类合而为一,製造超级战士呢?他难道不觉得奇怪?」我自然而然地提出心中的疑虑。
根据香奈枝所言,研究中心内的成员多半来自各个领域的精英,他们提供自己的研究成果,一起为同一个目标努力。
尖端生物工学製造超级战士的另一项新科技,则属于机械工学的领域。
机械工学积极开发的科技产品中,目前最热门的,要属微小机械,它是选用数釐米以下的微单位机械,比如医疗用的微小机械,可用来深入人体血管,进行病源切除、伤口修护等各种医疗用途,而这些技术目前似乎已在实用上渐渐崭露头角,近来报章杂誌也曾刊登过这方面的报导。
但是,研究中心所开发的技术与公诸于世的技术稍有不同。事实上,研究中心己成功开发了比釐米小的小型微毫机械,就一般人看来,它简直只存在于科幻的未来世界中。
通常,当异物侵入人体时,体内排除异物的免疫系统便开始运作,以拒绝反应本人以外细胞的形态出现,因此,使得异种生物之细胞组织没有侵入人体的余地,而现今开发的微毫机械便是化这种不可能为可能。
无数的微型机械扮演着人体内接着剂的角色,进入体内细胞的基因中,帮助像狼或其他野生动物的遗传基因与人类基因相互结合,这种机械能抑制体内的排外反应,此外,它亦能在受伤时快速地修补损伤之细胞,使伤口迅速癒合。
「不只如此,人类的肌肉通常只发挥二成左右的作用,而微毫机械可使潜藏于肉体内的能力,淋漓尽致地发挥至百分之一百。」
此即所谓人类的潜在力量,一旦人类能够自由使用这种力量,则能轻易发挥超越界限的能力。
「普通而言,製造此类半人类的实验过于危险,几乎不可能实现,但他们虽知危险,却不惜牺牲多人的性命进行研究,我则是偶然下成功的实例之一。」
换句话说,她真正的身份是为对付恐怖分子而开发出的人体武器,套句古老的说法,即是战斗用之武器实验体。
再换个说法,她即是经由尖端生物科技及微毫科技所改造出的超级战士,一个不折不扣、活生生的武器。
此即香奈枝的秘密。
「虽然我属于狼人的改造体,但我相信其他一定还有许多类似疆尸或死人复活,亦或是未来人类等等之怪物,因为研究中心的科学家中,有些为热衷科幻电影的性格变态者,他们总是将研究和自我兴趣互相融合。」
这些属于军事规模的组织,用人体实验实在是项非人道的行为,就算是事实,也不能公诸于世,因为此类消息一旦公开后,人们必将变得不爱惜生命,因此,凡是知道这些内幕的老百姓,必定会在暗中遭到杀害。
「你见到我那个地方的住宅或建筑,即是研究中心所在地,那栋大厦内住的均非一般人,从三楼掉下来的男子是调查此项计画的记者,我和他是在这座大神山认识的,他透过我了解到许多关于组织内部的事,之后,他才开始进行调查的;光是如此也就罢了,想不到他居然打算把我从组织中救出,真是太天真了,结果,他被杀了!但是,他也因此帮我製造了一个脱逃的机会?」
也因此,香奈枝现在才会在此地。她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。那真是则令人惊讶、无法置信的故事。
但由大厦掉落的男子、香奈枝搬动巨石的异常力量,及盘旋于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变身景象等种种事实的存在,让我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一切。
香奈枝在描述完自己的遭遇后,就一直静静地呆坐在我身旁,面对这个不幸的女子,我却什幺都无法帮他。
自责于无力感的我,陷于一片沈默之中,此时,香奈枝突然开口。
「我们就此分别吧!真的很高与再度与你相遇,贵史!」她的语气彷彿回到了幼年时孤儿院中的香奈枝。
「奶突然说这些做什幺?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!不论奶怎幺变,我?我都不要再度尝试分离的滋味了。」
「别任性!想当时你也说过同样的话,但是,事不由己,我已不再是你认识的香奈枝,而是另一个世界的怪物,相信今晚的重逢,一定是老天爷赐予我最后的礼物。贵史,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?」
「香奈枝?」我无言以对。
「再继续下去,恐怕连你也有生命危险,我不会让你曝光的,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消灭研究中心,我想你的车牌号码应该已经被记录到档案中了,但是你不必担心,我会将所有记录都化为灰烬的。」香奈枝微笑道。
「你知道我拥有那种力量的,再怎幺说,我都是他们为对付军队而改造成的超级战士。」
「但是?」
香奈枝打断了我的话,并开了车门的锁。
「来了?他们终于追来了。」香奈枝以沈重的口吻说道。
研究中心的人似乎已经到了。
「事情在尚未解决前,千万别踏出车门一步,生命可贵。」说罢,香奈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,塞进我的口袋。
「待会儿再看!那是我的宝贝,再见!」她说完,立刻开了车门下车。车内不再有她的身影。
透过车窗玻璃,我看见前方树林内跳出了数名男子。香奈枝也在那儿。他们似乎正在谈判,但我听不见谈判的内容。
总共有五个男人。他们团团围住香奈枝,并纷纷由怀中取出手枪扫射。随着枪声响起,香奈枝的身体不断地震动。她被射中了。香奈枝立于枪林弹雨中。但她永不会倒下。
她一口气脱下上衣。随即对着天空咆哮。我听见她较方才更尖锐的叫声。瞬间,她的身影消失了。围着她的那群人一个个倒下了。数秒后,我猛然会意到,是香奈枝以超快的速度解决了那群人。
香奈枝消失,同时又在另一处出现,由于她的速度相当惊人,使得我连看她的速度都跟不上。瞬间打倒五个大男人,可见她具有十分旺盛的战斗力。子弹对她而言,似乎不痛不痒。
香奈枝裸裎的上半身,覆上了一层银白的体毛。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战士。
确定所有人都被打得倒地不起后,我由车内飞奔而出。当我驱步跑向香奈按时
「别过来!尚有敌人在。」香奈枝大叫!我的脚步立刻冻结在原地。
方才的树林处传来了踩过枯叶的脚步声,接着,出现了另一个男人。只有一个人。
他的体型魁梧,身着皮夹克。由于背光之故,我无法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及五官,虽然如此,但我可以确定,他有着一身强健的体格,以及一头理平的短变,此外,他身上还散发出一种暴力气息。
即使我是个外行人,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,与方才那些不堪一击的家伙截然不同。
「没用的家伙,早知道我自己来就好了。」他轻瞥了倒地的五人,喃喃自语道。
接下来,他脱下了身上的皮夹克,慢慢丢到地面上。脱掉了皮夹克,他身上只剩一件短袖白T恤。T恤紧贴于他身上,更突显了他上半身及手臂的肌肉。他在香奈枝面前数公尺处停住。
「回来吧!香奈枝?我想即使我这幺要求,奶也不会乖乖听话吧!」他以低沈的声音说道。说罢,随即扭动着脖子。
香奈枝沈默不语。
「随奶高兴!我只负责把奶的身体带回去,至于是生是死都无所谓?」男人阴险地笑道。
他高举双手,发出了奇怪的叫声。吼~那声音彷彿由地底深处传来的一般。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。他的反应简直是香奈枝方才变身的翻版。原来这人是香奈枝的同类。
「你居然杀了他?」香奈枝终于开口向他说道。
所谓 他」,指的是那个被丢下来的男子?
「我绝不原谅你?打从以前起,我就非常厌恶你。」
香奈枝屈着上半身。两眼发出光芒。她变成了一头可怕的野兽。
另一方面,男人的身体则随着高昂的狂吼开始变化。原本健壮的躯体膨胀得更加厉害。身上的T恤也随之碎裂飞散。他的脖子到上半身长出了黑色的刚毛。身躯也暴涨至二公尺左右。
吼~它剧烈地吼叫着。原来他是只熊,香奈枝是狼人,这家伙却是个面目狰狞的熊人。它脖子下方有圈白色的毛,看来似乎是北海道的白轮熊。二匹猛兽对峙于月光之下。
男人突然攻击香奈枝。他举起尖利的熊爪往下一挥。银白的狼女跃然一跳,在空中翻了个跟斗,她为了躲过熊人攻击的一跃,彷彿要没入满月中一般。生死战斗就此展开。
之后的争斗,几乎快得无法以肉眼追随。只见二团黑影忽近忽远地缠斗着。偶尔会传来几声特别激烈的怒吼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或许只过了一瞬间,但对我而言,却彷彿过了数十分钟般漫长。
战斗暂时停止,二头野兽?二个人像方才般立于原地,重新对峙。双方均身负重伤,全身染满了红色的血迹。香奈枝的左肩到左肘部分被撕裂出一道伤口。大概是被熊所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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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的伤口处,隐约可见金属般的机械组织。恐怕那即是装置于她体内,控制她的微小机械吧!也就是她体内电子及精密器械的部分。
她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痊癒了,我讶异于超级战士自我修复能力之速,看来,他们实为不死之身。
战斗再度展开。香奈枝在速度上略胜一筹,而男人则在力量上淩驾于她。这场不死战士间的争斗,究竟能否分出胜负?从两人的动作看来,香奈枝似乎拚命地将男人引开,不让他接近我。
僵持不下的两人,除了我所站立的地方外,几乎无处不飞跃翻腾地扭作一团。只要男人一向我靠近,香奈枝必马上向前或向后引开他。想不到她连打斗时也在为我着想。我只是她的负担罢了。
我暗自下了个决定。坐上驾驶座后,我发动引擎。我猛一踩油门。将方向盘对準两人厮杀的前方,并打开车前大灯,此时他们两人的目光同时扫向这边。
香奈枝似乎明白我的意图,立刻以她尖锐的利牙咬向男人的腰部,随即使尽她最大的力量,将男人抛到我车前。为避开车子,她猛然一跃。
我再度踩足油门,车子正前方清楚地映照出男人庞大的身体,他的后面则是一片杂木林。碰!一股冲击感透过车子传到我身上。男人被夹在车与大树之间,我并不因此鬆懈,再次踩油门,驱动车子前进。
大树似乎快倒了,车子无法再向前进,于是只好倒车,腰部以下全毁的男人就卡在树干上。我再度用力驱动,撞向男人。这回我命中了倒下的男人上半身。
透过玻璃,我可以清楚看到男人的脸。他连脸也完全变成野兽了,从他口中可听到悲呜及威吓般的咆哮。他身体虽已稀烂,却仍不死心地瞪视着我,并伸出他的手臂。
他亦是不死之身,想必伤口很快就会复原。幸亏他受的是重伤。我只是想给香奈枝一点喘息的机会。她也明白我的心意。她用兇器般尖锐的利牙,一口咬住男人的后颈部。接下来,将大于自己数倍的巨男抛向林中去。
向于速度太迅速,我的视线搜寻不到消失于黑暗中的二人。我慌张地下了车,朝森林彼端奔去。靠着树梢间透进的微微月光,我走入杂木林,此时,我确实感到前方有二个人。
再稍往前行,便出了树林。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纠缠在一起的一对身影。满是鲜血的熊男死命地抓住香奈枝。二人所在地为断崖的高台。断崖下即是山谷。
被车子撞到而肉体损毁的他,正由迟缓的动作中一点一滴地恢复。如此一来,力不及他的香奈枝恐怕相当危险。
此时,香奈枝的视线飘向我。她静谧的眼神似乎向我诉说着什幺。我不自觉地点点头。我明白了。香奈枝正在向我告别。我虽了解她的意思,但能否接受,则又另当别论。
「等?等等!」我大叫。
香奈枝趁他尚未完全恢复之前全力攻击。她整个人扑上前去。被她猛然一撞,男人因不支而栽了跟斗。香奈枝与他一起,两人双双掉落悬崖。
「香奈枝!」任凭我喊破了喉咙,也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掉下去。
四周恢复寂静。
我曾试图寻找香奈枝的身影,但碍于高耸的山壁,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。若普通人掉到这片山谷的话,必死无疑。
我回到车上。保险桿虽变了形,但丝毫不影响车子行走。奈何,我却无心回去。就这样,我在原地静静地等待,可是终究无人出现。
天空开始泛白,鸟儿的叫声也此起彼落。顶着黎明的彩霞,我驾车走上归途。
踏入屋子前,我完全忘了香奈枝最后交给我的东西。我由口袋中取出一看,是个古老的项鍊坠子。坠子中放着一张若干年前的照片。照片上是两张孩子的笑脸。一男一女。
我想起来了,那是我在香奈枝离开孤儿院当天,亲手送给她的东西。天真无邪的她及年幼无知的我微笑着。但我却觉得她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忧郁。
「我一定好好珍惜它,就算分开了,我也不会把你忘记的!从今天起,这个坠子就是我最重要的宝贝。」她最后如此告诉我。
那天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。原来香奈枝一直守着我们之间的约定。我紧握住那只坠子,脑中一片空白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迟迟未能由震惊中清醒,可是光阴却不会因此为我停留,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恢复每天无聊的生活。
我仔细思量,香奈枝所说的话若全属实,则表示除了我们看得见的这个世界之外,另有一个凡人想像不到的黑暗世界存在。国际谋略、极机密科学技术?。或许那才是真实的世界。
我四周也未曾出现过奇怪的情报员。我无法想像不死之身的香奈枝会那样死去。她是否将记得在大神山立下的誓约?。我无法辨别它的真?。
数日后,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于是驾车前往那日的住宅街,为了安全起见,我特地开了辆租车去。
大厦林立的景象依旧,但人事已非。询问之下,我才知道几天前发生了一场火灾,已将内部全部烧燬。的确,大厦外壁还残留着烧过的痕迹。
据说这里的住民全已迁走,不久后,这栋大厦即将拆除。我只好默默地退回属于自己的世界。但我至今仍珍藏着那只坠子。
第三夜 机械装置之泪
宇宙的空间,是一个黑暗的世界。这是理所当然的事,因为它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。但是人类就是生活于追逐的时间之中,凭着时光的流逝,来衡量自己的行动。
因为地球与月面居住都市 月球群体区的天体运行节奏有异,因为要在地球与月球之间来回穿梭之故,于是便将地球的标準时订为基準,如此便可区分出白天夜晚了。
我的锺,现在正指着深夜两点。我两手握着方向盘,正开着车子。车窗外的景色,是一副被雨淋湿的深夜繁华街道,霓虹灯的广告牌辉煌闪耀着,打者伞的男男女女们,脚步蹒跚地在徘徊着。而我的后面客人座位上,有一位女性正坐在那儿。
是一位年轻的女性,眼睛及鼻子的轮廓极为清楚,娇小的脸,可以说是属于很匀称的类型,与时尚模特儿没有什幺两样,是一位美丽的女性。事实上,我猜想她一定是模特儿。
虽然她的美貌及身材是如此罕见,可是对我来说,已经没任何事能唤起我的兴趣及感叹了。
我是一个司机,而她,不过是一位乘客罢了。不用说,如果是以前的我,事情一定不会只有如此而己。
对于金钱与女人方面,什幺操守也没有的我是同事们背地里指指点点的物件。是的,如果是半年前的我,在面对着后座上搭乘的美女,业务上的伦理观念早就抛进垃圾箱内,大概就会嘴说手动地向对方展开求爱的攻势吧!
而且,在目的地到达之前,的确有相当大的机率,能与对方营建起极为亲密的关係。在过去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。
可是,现在的我却大大不同了,曾经在面对女性时的那一份热情与冲劲,也不知为了什幺,再也涌现不起来了。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,这件事对我来说,是一个极大的损伤。
我,就这样沈默地、安静地继续开着车。车窗外,微微可以听见深夜街头的暄嚣声。
「司机先生相当安静呢!」背后的女性开口说道。
大概是从开始开车到现在,约经过十分钟左右吧!这段时间我一直没说过任何话。
「嗯、因为我不太爱说话,您很无聊吗?那幺我把收音机打开好了。」
「不用了,比起来,我想这个会有趣多了,你看!」那女子用手指着窗外说道。
「这个,是何时的风景呢?」
「这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二十世纪后半,东京夜晚的街道吧!」我回答。通常乘车的客人,刚开始一定会间这个问题。
「如果您介意的话,可以改变其他的景色,非洲的热带丛林,古代罗马石造屋排列成的街道等,我们差不多都具备的。」
「不了,我并不介意,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了。」
是的。这个从车窗外所映射出的景色,全都是立体影像。
事实上这辆车子?根本就不是车子,而是一部个人用的太空梭,如今正航行于月球与地球之间的宇宙空间。按理说,外面的景色永远只是一片漆黑。而这种称为计程车的穿梭机,它也没有真正的形态,只是利用全息图装置所投影出的影像罢了。
月球是最早正式建设居住的都市。人类从移民月球开始到现在,已经过二十多年了,从前天的报导上得知,月球的居住区人口数己经突破五千万了。
地球上充满严重的人口过剩,环境恶化,失业率上升等等的问题,在文字相通、追求崭新的新天地里,希望迁往月球居住的人们,皆得按顺序等待。
在月球与地球之间来回的大型穿梭机,每天都会有好几次在太空航空站出发及到达。但在这二十二世纪的今天,是大批的旅行者以及贸易商,在宇宙间来回穿梭的时代。
所以对我来说,搭乘这种个人专用穿梭机的客人也有很多。如果将它当作是从前所称的计程车公司来比喻的话,我想大概就能理解了吧!
与定期出发的大型穿梭机时间无法配合的紧急客人、有理由要出门与其他人会合的人就会使用这种宇宙间的「计程车」了。
也不知是谁开始觉得有趣,利用过去的计程车和现在这种穿梭机的类似性,将这种全息图放在穿梭机上使用。因此,乘坐这种穿梭机的乘客,便开始有了类似乘坐从前的计程车所感受到的服务。
这段期间,正是制动火箭发展一致且有良好评价的时代。而近来,蒸汽机关车、大型帆船、人力车等这种类型的交通工具也都出炉上市了。
我只是因为觉得有点趣味性,便将自己打扮成过去司机的样子。所以,刚才在月球殖民区的宇宙港航太太空站候车处载了乘客,也就是后面这位女性。
「真没意思、什幺样的景色看了,都是假的啊!真是一点趣味也没有!开了收音机的新闻,报导的还是原来那件事!」
「是月球的独立运动吗?」
「嗯、早就听腻了呢!」
真是这样。这几天月球殖民地的市民们,向地球争取独立的事情演变得越来越激烈!说起来,月球上都市的居民们原来便具有开拓的精神,他们因为以自己的双手来建造殖民地而感到自傲。想当然尔,如此庞大的都市建筑费,皆是地球上的国家、大企业家等等所投资的,但实际上建造都市的劳动力,以及现在致力于建设月球上的生活,这些都是当地居民出力的。
这些居民们在殖民地生活的时候,劳动所得的物资等都得被地球搾取极高的税金,这件事在月球引起了极为不满的呼声。要完全脱离地球独立,这是殖民地居民势必要实现的愿望。
但是,对于地球上订定体制的一群人来说,这种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。所以,这几天殖民地各处频频向地球展开示威运动以及罢工活动,而且近来月球的上层阶级,似乎也传出发生政变的传闻。而激进的运动家之中,连反政府的恐怖份子也出现了,因而在地球方面、殖民地方面的牺牲者也相当多。
至于针对示威运动,以武力去镇压人民的做法也使牺牲者增加不少。我的记忆中所能想出来的事也只有这些。
「听说对殖民地发出戒严令这件事,是千真万确的哪!」那女子说道。
「啊!若真有此事,我们就丢掉饭碗,没法子生活了呀!」
事实上,这虽然是个切身的问题,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,似乎也不在乎了。
「我们不如换个话题吧!」那女子说道。「这辆穿梭?机吗?到达地球的航太太空站需花费多久时间呢?我因为是初次搭乘,所以完全不清楚。」
「咦?是第一次去地球吗?」
「嗯,因为我是月球移民区出生的第一代子孙。」
原来如此!这个女子竟是这样一个女性。
自移民区完成之后,人们生活于月球已经二十多年了,而在月球上出生长大的人,如今就有一位出现在我面前。
从出生开始至今,一次也未踏进过地球的人,这便是纯粹的月球市民。然而,他们也是月球独立运动发起的人。这个女子也是这些新人类的其中之一。
「这种车子因为装置了最新式的引擎,所以一般大约在六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达地球,不过如果全力冲刺的话,大概只需花费一半的时间,只是如此一来,价钱便需加倍。」
「只要平常的速度就可以了,因为也没什幺要紧的事要办。对了!司机先生,那些映射出来的假景色亦或其他的,不论什幺事都好,您能为我解说吗?」
真是意外!因为基本上,不乘坐定期穿梭接送机,而利用个人穿梭机的这群人,大部份是倾向于不喜与他人接触的人!
「嗯,我不会介意的。」
「哔!那太好了。因为我是在月球出生,也是在月球长大的,所以对于地球上的事,亦或外面的世界,实际上甚幺也不知道;虽然看过、听过一些资料,但也仅止于此,更别谈和地球人说话了,所以麻烦你了,请你在行驶的这段期间,当我说话的物件好吗?」
我点了点头,充其量不过是数小时罢了!不过因为说话的物件是女性,我反而不知该说些什幺。若是以前的我,肯定会顺水推舟,且滔滔不绝地向对方谈自己的事。可是之前我就说过了,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那样的心境与感觉了。
穿梭机已进入惯性航行的阶段,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範围,只要这样放着它不管,就可以朝向目的地地球的方向前进,因为自动操作装置启动了的缘故,所以现在的我等于没事做。
我启动驾驶座的位置将之转往后面,于是我便与她面对面了。为了消除她的寂寞感,我维持着窗外的景色,并解说这些夜晚街道的事情。然后我安静的听她说话,时而回答她提出的问题,并将地球的事一一说给她听。
从她的话中得知,其实她对于世界的事有很多是极为清楚的。地球上的事,更是了解不少。很多事甚至是在地球上出生、成长的我所不知道的。例如最新的流行资讯,音乐方面的题才也极为丰富,反而我要向她请教的还更多呢!
与她谈天,我深觉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现出来。她能谈论各式各样不同的话题,如音乐、戏剧、杂誌等,凡是有兴趣的便会把它记录下来等等,不知何故,这种感觉却不自觉的触动了我内心的某个部份。为何会如此,连我自己也无法明了。
与她交谈之后,在我的记忆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一位女子,却在此时被这种感觉唤醒了。到底,是怎幺回事啊!是不是因为她说话的言行举止,酷似一位曾经是我很熟悉的女子。于是,我便在不知不觉中低下头且沈默不语了。
「怎幺了?有什幺事吗?」
「啊,没有,什幺事也没有!只是,听了奶说的话之后,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?真是抱歉!」
「过去的回忆?我说错了什幺吗?还是我说了什幺奇怪的事? 」
「啊,不是的!只是奶提过奶是在月球出生长大的第一代子孙。」
「咦?这有什幺不对吗?」
在这一瞬间,我不知是否应该将自己所想的事传达给她,在思考之后,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于是,便毅然地决定将此事和盘托出。
「事实上,我曾认识一位元女子,和奶一样都是第一代的子孙? 」
一直压抑在我内心的一件事,如今决定向我眼前的这位女子表白。这个少女,是一对移民到月球的年轻夫妇所生的,她是在希望和期待下,于月球世界上所产下的第一代子孙。
名字也因为出生地之故,将她取名为美月。她的气质让我联想到传说中清纯高尚的月姬姑娘。由于偶然的一点小事情,于是我与美月相识。
从地球接送乘客到月球时,降落的时间(标準时)已是深夜了,那一天,我几乎是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,所以在送走客人之后,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返回地球于是便住宿在月球一家普通的旅馆内。
因为离睡眠时间还早,在夜空之中我?头和望着地球时,突然有股想拿着酒杯一口饮尽的冲动,于是便起身前往熟悉的酒吧。将行李置于旅馆内,便动身前往酒吧,在途中,经过街边的露宿处时,我恰巧帮了被醉汉纠缠的美月。
将纠缠不休的醉汉打飞出去后,这位少女向我道谢。不用说了,当时的我是那种面对女子便操守尽失的男人,像帮助她这件事当然也是别具用心的。
在这种情况下的我,在看过她的外表之后,面对她的道谢当然感到欣喜,但与她相识之后,和从前交往的女子身上从未感受过的爱意却在心底渐渐萌生。
于是,我与美月开始交往了。每个月我都会请假去月球,两人趁此相见。与她交往之后,我才明了到地球上多数的女性所无法持有的贞洁、贤淑,谦虚及温柔的性情,在她身上都能强烈的感受到。而她,便是月球移民区的第一代子孙。
她所不明白,或者很想知道的地球上各式各样的事情,我都会在与她相见之时,一一向她述说。每次她总是用着很认真的眼神,倾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话。我们两人,也在不知不觉中,深深地坠入情网而无法自拨。
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曾想过的问题,但在遇上美月之后,便深觉到若失去她,人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,她的身影也频频的在我梦中不断出现。而美月,似乎也与我抱着同样的想法。
于是,我俩私订终身,互相许下结婚的约定,而就在接近入籍日的数天前发生了事故。悲剧,就这样袭击了美月。她在月球独立运动的恐怖活动之下牺牲了。
不论是赞成派亦或反对派,殖民地方面亦或地球方面,都只是一昧的把责任推卸到对方的身上,因为状况实在太複杂,以致于真实的情况也无人完全清楚,总之,美月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倦入恐怖份子的活动之中,在枪林弹雨中身亡了。
刚听见这消息的我,一瞬间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义。我想追随美月而去!脑海中不断反覆呼喊着。可是儒弱的我,却提不起这种勇气,于是便这样日夜沈陷在恍惚之中,浑浑噩噩的一日度过一日。直到前几天,好不容易稍稍回覆平静,才重新开始工作。所以,就算美丽的客人搭乘我的穿梭机,我的心情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感到兴奋了。
藏在内心许久的话语,也不知为何,竟然在这个只是初次见面的女子面前全部吐露出来了。
「那个女子和我长得很像吗?」在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后,她向我询问道。
「喔,没有,奶们的面貌、风格、打扮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。」
虽然两个都是美人,但是她们的风格,可谓正反极端两面。在我面前的这位女子,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,像模特儿似的身材;而我认识的美月,是一位娇小、文静的女子,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都是所谓具古典美的女性。
只是,这位女子说话的神情、动作以及话题的内容等,也不知为何,竟让我有着一股与美月重叠的错觉,这种感觉自己怎幺也无法解释。我想,或许是同样在月球出生长大的女性,所特有的某些共通性吧!无法理解的是,说不出到底是什幺地方相通,但却确实存在!
「你一定是一个很寂真的人哪!」那女子用着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眸,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面孔说道。
「如果可以的话,让我来安慰你好吗?」
对于这种场面,我应该很习惯才是,但不如为何,我还是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。经验老道的我,在当时却好像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一样,竟感到喉咙极度的乾渴。
「我和美月小姐一样,都是在月球出生的,也同样取了一个受到祝福的名字。」
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并倾听着她的每一句话语。
「奶的?名字?这??」
「我的名字叫做卢那(LUNA),表示月亮的意思,是我的双亲取自拉下文的。」
「卢那?月亮?」
卢那怔怔的望着我,眼神不曾离开过我。在她的双眸中,我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面孔。而就在此时,有股异样的感觉袭捲了我。这股感觉,超过自己的想像,是强烈的性冲动。事后想起来,其实那时候的我,应该是有办法抑制住那股冲动的。
在失去美月之后,早已丧失所有精力的我,只是因为聊天,便被卢那那股不可思议的魔力掳获住,如戏剧般的复活了。
(卢那、好想抱住她!)这股感觉任凭如何抑制也无法压住,就这样迅速的蔓延了全身。
不知不觉中,我冲向前抱住了卢那的身体。全然感觉不到卢那有丝毫抵抗,于是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。
之后,在处于半迷糊状态之中,我解除了计程车全息图的形式,将画面改变为假寐用的寝室形式,也就是转换成室内的寝室。然后,将车子的座位转变成床后,我把卢那一股劲儿的压倒在床上。
在褪去卢那的衣衫之际,她一句话也没说,就这样静静的任我摆布。当我将她的衣衫全数除下的同时,我的身上也什幺都没有了。我将唇凑到卢那的唇边,便贪婪的开始吸吮。在经过热烈的亲吻之后,卢那说了话。
「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了,你喜欢怎幺样都随你!」
我的眼光仍旧离不开她的视线。于是,我便将卢那紧紧的抱住。卢那一句话也没说的接受了我。
床上的卢那,竟是我无法想像的大胆。在二度接吻之际,她主动的将舌头探入我的日中,唾液也一併的与我交融。我所溢出的似乎并比不上她的多,于是我便贪婪的将之完全吞进口中。而在同时,她用嘴巴在我早已屹立的钢棒上,更进一步的吸吮,并来回不断的舔舐。
从前端的裂口用唇慢慢的扩展开来,之后再用舌尖缓缓的深入。我也同样的回应她,将自己的脸完全的埋进她的两股之间。将密林向两边拨开,并用舌头攀爬至她的秘处,一股酸甜的蜜汁便渗了出来。
我极为温柔的品嚐着,而卢那也发出满足的呻吟声。
「啊,好舒服哦?啊,再继续?不要停?」
我配合卢那的要求,一再地刺激着她的花心,在到达秘处时,便将舌头一股儿的插进最深处。而另一方面,卢那也强势的攻击着我的致命处。将钢棒吸吮至喉咙的最深处,再转移至下方完全的含住双球,而后将舌头从?高的菊洞内用力插入。
卢那柔软的舌头,从我的菊洞进到我的深处,在蠕动之际便感到它深深的侵入了我的体内,这种感觉似乎就像是一种错觉。总之,我从不曾经历过比现在还要刺激的体验了。
不久,在返回原来的姿势后,我又再一次激烈的与卢那接吻,体内的慾火不断地燃烧,于是将挺立的钢棒狠狼地用力插进她下方的裂口。
两人的紧密结合也不知持续了多久。直到时间的感觉失落,兴奋的阶段也消失了,接近目的地地球的信号灯在穿梭机的壁上亮了起来。此时自己感到极度的愕然 好猛烈的结合。
我只是感觉到进入了卢那的身体二次,在口中以及菊洞中,将我的「精力」各注入了一次,之后,便什幺记忆也没有了。在自己的意识回覆之前,我俩全身赤裸地互相拥抱着,可是到目前为止,连做了什幺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。
只是,有一件事是在几乎被她的身体所淹没的意识之中,内心确定的判断。这件事便是,她果然与我的美月完全不同。
我曾经数度拥抱着美月,她对于性方面是极为保守的,只能接受正常的体位,对于口交有极度的嫌恶感,当我想亲吻她的秘处时,她也必然强力地反对。
而卢那对性爱的积极性,到现在为止,我所知道的女子,没有一位能如此激烈地将我征服。
在累得精疲力尽之后,我便将衣物一一穿上。
若按常理来说,理应会沈浸在欢愉过后的余额中,连疲劳感也会觉得无比舒畅,但是只有这一次,我却在兴奋之中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调感。
卢那也已经将衣衫整理完毕,她却像什幺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回座位上。
车内的装备又恢复到原来计程车的形式。地球的航太太空站只剩一小段的距离。
「再过一会儿就到地球了,準备好了吗?」我对卢那说道。
卢那对于刚刚的大胆行为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,默默的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。在这段时间内,一句话也没说的她,缓缓地自皮包内不知取出了什幺东西来,将它交给了驾驶座上的我。
「今天真的很谢谢你,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分别了,在此奉上一件纪念品给你,你愿意收下吗?」
「是什幺?」她自后座递了过来,于是我将东西收下,一看,放在我手上的竟是一枚戒指。
是一颗很大的钻石。不用说一定是最近流行的人工宝石吧!这种钻石价值并不高。在科学发达的今天,与钻石同等亦或其他的宝石,皆可以轻易的製造出来。
从卢那手中接过的这枚人工钻戒,就好像小孩子们拿的代替品一样。如果是两世纪前,世界上一定搜寻不出如此巨大美丽的宝石,它甚至比真品的硬度还高,而且从光线折射出来的角度来看,它所反射出来的光比真品还要更加绚烂璀璨。
所以我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,自卢那的手中将钻石接了过来。
「谢谢奶!不过,为什幺送这个给我呢?是不是代表着什幺意义呢?」
「喔、不!什幺意思也没有,只是我很想将它送给你罢了,而且我也只有这个,你是不是不喜欢?」
「不!没有这回事!我真的很高与能收到它。」我回答着,然后将这改戒指悄悄地放进我的口袋之中。
「太好了!虽然可能是无理的要求,但希望你不要忽视它!」
「喔、知道了!」我这样回答道。
我一点也不明白卢那究竟有什幺意图,但是听了她那些天真的话语,却也找不出有什幺理由可以反驳。因为已接近目的地的缘故,我于是将车窗上的全息影像解除,而此时,车子的前方玻璃,显现出一个巨大宝蓝的光亮天体。
这便是我早已司空见惯,也是在此出生、居住的星球 地球。对我来说,这是个一成不变的光景,可是对卢那来说,这应该是她初次如此靠近地观看地球的外表吧!
我自车内反射镜上瞧着卢那,企图窥视她的脸,我想此时的她,必然沈浸于惊叹之中吧!但卢那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地球。因为此时的她,正低着头将双手覆在双眼上。
「怎幺了?发生了什幺事?」我焦急的对她说道。
「什幺也没有!真是抱歉。」卢那将头?了起来。
这时,我看到了 从卢那清澈的双眸中,两行泪水簌簌地落下来。我并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,可是她确实已流下泪来。我猜想或许是有关她自己的事吧!
我不过是一位司机,对于她的事,我也只能旁观而无法插手解决了。我于是默默的将视线,自卢那的身上移向窗外。
我跟随着轨道上的诱导灯,解除了惯性航行,握紧方向盘并将之调整为着陆的姿势。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做。只是,在航行中袭捲上我的强烈情慾,究竟是什幺原因?
在那时抱住卢那的我,就像被操纵着的玩偶,丝毫思考的空间也没有。我的意志陷入了美月的回忆当中,和那种无法说清的不自然感情所支配截然不同。但是,也没时间再让我去深入思考了。
穿梭机冲入了地球的大气层,不久便脱离厚壁似的云层往下降落,地球的表面便逐渐在我眼前迫近。我比平常更慎重的让爱车缓缓降落。
接下来所发生的事,远超出我所能想像的。
着陆在宇宙港后,卢那要自车内下来之际,我们的对面,宇宙港湾警署的军用警员们正迎面走来。
到底发生了什幺事?当遇上突发事件的我呆立在原处之际,卢那已被警员们带走了。其他的警员们自两侧包抄,并架住我的手腕,将我也一併拖往警察中心。
他们将我的穿梭机从头至尾,一点也没遗漏的彻底检查。过了不久,在判断并无任何可疑之处,便在数小时之后释放了我,并将事情公开的做了一个归纳。很明白的一件事,不过是在偶然之中,我这个计程车的驾驶员,正好载到利用到地球旅游为由的卢那。
我要求说明详情,调查此事的刑警于是向我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「那个女子,是月球殖民地独立运动组织的间谍。」
不久前,地球方面有情报出来,社会上似乎也有传闻,说月球殖民地发动政变的计画正在进行着。这个计画中,有重要的任务必须达成,于是卢那便从月球被送到地球上来了。
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,可是却又无力反驳。因为与卢那接触过这件事已成事实,所以我也变得与她有关连,不得不对我进行调查。虽然我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,但我自己很清楚,根本没有什幺值得怀疑的。
小至我所穿的衣服鞋子,大至我从月球上运送过来的物品,全都接受了检查,果然没有任何问题。这时我突然想到,只有一件物品,是从卢那身上拿来的,而这枚人工钻戒,想当然也成为检查的物件。
事后我想了想,是否在这枚钻戒中,有什幺样的情报,以暗号的形式被封进里头?但在检查之后,它却又没事的交回到我手中,所以我想应该也不可能。于是,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到家。而当时也已近破晓时分了。
返回到摩天公寓家中的我,就这样,在再度没有预期之下,又被团团围住。眼前的这四位男子,也不知使用了什幺方法,将我屋内的电子锁解开,之后便在屋内等待着我的归来。
他们四位的装扮与一般市民并无丝毫差异。有两人的装扮像是上班族,另外两位年轻人的打扮就像学生一样。他们任意的在我的沙发上坐下,并有人从屋内出来迎接我。
「欢迎你回来!辛苦你了。」其中一人说道,就好像朋友般的口气对我说话。
「你们是谁?为何进到我屋内?再不走我可要叫警察了!」我大声的斥?着。
「哎呀,别这幺激动嘛!我们不过是有点儿事找你,不过真是对你太失礼了!」四人之中看来较年长的一位说道。
「事实上,是有点儿东西想要跟你拿,我看你还是快点儿拿出来吧!」
「你在胡说些什幺?我什幺也没有,快给我滚出去!」
「是卢那的东西。」
「什幺?」
「是你替它保管的东西,快拿出来还给我们吧!」
果然是这件事。我总算了解了,这些间谍正是卢那的同伙,也是殖民区独立运动中,与政变计画有关係的一伙。
「我绝不会把戒指交出来的!」我没经过思考,就把话全盘抖出来了,真后悔自己的多嘴。
可是,我却惊讶的看见他们的反应,竟和我想像中背道而驰。
「戒指?那是什幺?那样的东西你要怎样都随你,只要你人到就好了。」
「什幺跟什幺?到底是什幺事?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,我到底替卢那保管了什幺?还有,卢那现在怎幺了?她已经在宇宙港内被警察给抓走了!」
那时的我,十分担心她被囚之事。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,而且也已经过去了,但因为与她有过肌肤之亲,所以对卢那被囚这件事,我的内心有着不安以及怜悯,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。她的确拥有一股吸引我的魅力存在。但到底是什幺原因?
「卢那?啊、那个女人啊!我看现在她大概被解体了吧!」
「解体?」
我怀疑自己的耳朵,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幺呀!
「你真是个天真的男人啊!那个女的?若真是个女人就太可笑了?你难道不知道有机器人这种事吗?」
再次地,我又怀疑自己听错了。可是,那个男人所说的话,却又实实在在的传进我耳内。
她?就是卢那,是月球殖民区独立运动组织的科学家所製造出来的,是具高性能的女性机器人。她的使命便是将月球预定要实行政变的详细计画,传达给地球上的伙伴们。
原本在一般的通信以及联络方法中,使用了一些暗号,但却被戒备森严的地球军事部门将内容识破了,所以他们担心计画会成泡影。于是,组织便想出了一个方法,将计画的情报植进人工病毒,并由女性机器人充当媒介,将计画输入某个不相关的第三者男子体内,藉由此人运送到地球,再利用回收的方式读取资料。
原来我不过是一具传达重要机密情报的道具,只是利用的工具罢了。
「卢那到达后同时也被捕这件事,是我们当初所没有料到的!」那个男人继续说着。
「若真调查的话,他们也只能知道,那不过是一具机器人罢了。最重要的是,接收那些从机器人体内输送出来的资讯,现在就在你的体内呀!」
我顿时感到惊愕万分。卢那,她并不是人类,她只是一具机器人!?
「为什幺、为什幺是我?这件事,我一点都不明白!」
「其实找谁都可以,只是我们要在私人穿梭机的驾驶员当中挑选一位没有什幺作为的人,又正好在偶然的情况之下遇上你。哦,不、不该这样说,我们的调查网其实是很优秀的,若从美色来着手是最容易上?的,而针对计画成功率的筛选结果来看,判断最适当的人选是你。」
我已经不知该说些什幺话了。
「在这个作战计画当中,我们的确花费了当大的工夫和时间!当初挑选机器人时,就得对你进行周密的调查,而机器人必须与你完成肉体上的关係,所以才在细微的部份,下足工夫以保证它会成功的。」
「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?」我毫不考虑地便脱口而出。
「机器人计画行动之际,是绝对不能让你感到有丝毫不自然的,还有,如果她不能引起你强烈的关心,这个作战就失败了。总之,对于你和她做爱的这些前因后果,我们都必须要小心处理。」
「搞什幺?!」我震惊的说道。但对方所说的事,却在朦胧之中自我的脑海闪过。
「美月?是这样称呼的吧!你的已故未婚妻,我们从她死亡的移民区医院取得了病历资料,将她生前的记忆、感情、性格等样本化为数位讯号,再将它输入机器人的脑中,而这个机器人,就是配合你的喜好製造的。」
「这是怎幺一回事?」我隐藏住自己惊愕的表情。
「那这样说来,卢那便拥有美月的记忆以及和我的回忆?」
「不,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幺单纯,人类的记忆是一种很模糊且又不明确的东西,所以对于机器人来说,恐怕也只能记忆你在何处发生什幺事吧!至于那些有关怀念或感情的记忆,机器人的脑中应是无法保存的。虽然外表能彻底像人类,但终究还是机器哪!它也不过是按照事先定好的指令去行动罢了,所以不用想,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感情这种东西存在。不过庆倖的是,她这次完成任务,使得作战顺利成功了,现在只要将你体内所存放的病毒取回来,你的任务也就算终止了;你不用担心,病毒对人体并没有害处,只是会消除与今日有关的一切记忆,我想这样对你来说比较好?」
「且慢!我还想知道一件事。」我压抑住激昂的心情,冷静地将精神集中。
「机器人会流泪吗?」
「若是会的话,大概是这种机器人持有这种功能吧!为什幺问这样的问题?这次的任务之中,应该都没有设定的呀?我看,就算真的流泪,恐怕也是你和卢那在激烈的爱抚之后所流下来的液体吧!她的泪腺机能根本就是故障的嘛!」
我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,赏了那个男子一拳。我一不留意,另一个男子竟从背后向我猛扑过来。接下来,像枪似的物体抵住了我的身体,是麻醉枪!于是,我的意识逐渐走远。
就这样,在他们组织离去之后,恐怕我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,真是谨慎的间谍!明日我在床上醒来,必定什幺也记不得了。而在薄弱的意识当中,我的思绪一直朝某个方向飘去。
是卢那的眼泪?或许那是美月的眼泪吧?还有,那枚人工钻戒?最后,卢那送我作纪念的那枚七彩夺目的人工钻戒?
?那个美月总是带在手上的钻戒,似乎与她的一样,如今的我却突然联想起这一点?
?卢那的话??希望你不要忽视它??希望你不要忽视它??希望你不要忽视它??我陷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,深深地感受到它正慢慢的逝去了?
第四夜 雪夜的记忆
最近,我虽年纪未到,却感觉疲惫不已,送走末班电车的客人之后,一天的例行工作总算结束。
辞去公司职务后,我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计程车司机,由于是孤家寡人,对目前现状尚称满意,正因如此,我一向不做勉强自己的事。
来这个乡下城镇,是因我极厌恶都市的生活。每天辛苦地工作,但得到的却是种莫名的厌恶感,几经思考之后,我决定到这里来。
从前的我,是属于一家计程车行的专业司机。对于从事计程车驾驶的人而言,经常会遭遇到一些危险或不可思议的体验,而我基本上是对工作上的争斗缺乏兴趣。
一般而言,在车站等乘客的计程车,一天平均可跑三至五百公里左右,但我却完全提不起劲,因此,我的营业额总是敬陪末座,最后终于无法在计程车行生存下去了。
反正我从事这行业也有好几年了,即使离开计程车行,也应该有能力独立,于是我毅然决然辞去了计程车行的工作。话虽如此,但我并不想待在同一个地方,经过不断考虑之后,我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这个镇上。
小时候,体弱多病的母亲为了转地疗养,曾经离开老家,来到这个地方。后来,母亲在此地过世了,之后,年幼的我便理所当然地进了孤儿院。
对我而言,关于父亲的记忆,几乎是一片空白,因此,这片土地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故乡了。这片土地上的一切,和我记忆中的故乡几乎一模一样。只要一取得镇上的计程车营业驾照,我便可堂而皇之地开业上路了。
今年冬天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多,时常造成电车的误点,今天也因电车迟了约一个钟头,因此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,差不多也到打烊的时间了。
深夜。时钟上的指点已近十二点,平时开车在积雪的路上已经不太顺利,刚刚却又猛下起一阵暴风雪。虽说车子是挺方便的交通工具,但在暴风雪中,似乎也起不了太大作用。加上大雪中视线不良,因此我只能在微暗模糊之中,向着街灯光亮处开去。
在如此的大雪中,当然不可能加速宾士,此时,我的驾驶心态不同于往常的紧绷,取而代之的,是一股极其无聊的空洞感。
不知开了多久,车子似乎老在同一处兜圈子,我逐渐感觉到一股睡意袭向我。若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,无异是自杀,偏偏现在连收音机里的广播似乎都无法让我清醒,或许我只能靠唱歌来抗拒睡魔的侵袭了。
不行!即使想唱歌,却也只能想出「呼唤大雪的男子」、「降雪」等歌而已,若再继续呼唤大雪的话,恐怕我也将一命呜呼了。没有办法,只好数路旁的电线杆了,今晚似乎有点异样,我记得早上的气象报告并没有提到今天会下大雪的。
窗外依旧大雪纷飞。稍可捕捉到街上灯火时,我看到了一个闪着箭形标示的警告板,就在此时,车子居然抛锚,在这种情形下,若运气不好的话,极有可能滚落断崖。
更倒楣的是这时暖气出了状况,前面出风口处,因过度寒冷而冻结,完全失去了作用,再三出现的意外状况使我遭到莫大的打击,但我仍然必需想办法逃脱。
「我之所以这样,或许是因为早上作的梦之故吧?话又说回来,那梦还真有点怪异?」我独自陷入一片沈思中。
我很少在醒来还清楚地记住梦的内容。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。梦中的我,是个奔走于宇宙时空中的计程车驾驶。一个操纵时空穿梭的未来驾驶。而乘坐于车上的美女真正身份是机器人。我不但逐渐和美女机器人亲近,甚至于还与她在车上共度春宵。
自幼习惯孤独的我总爱空幻想,特别是从事这一行后,大概是慾求不满的关係,时常梦见各种与女性有关的梦。就算如此,但这样的梦也似乎很久没作过了。
以前常因慾求不满等而产生许多妄想,但最近已经鲜少再陷入空想的世界里。或许是想逃避现实。加上最近似乎开始对工作厌倦。这种工作几乎没有自主性可言,不是遇到喝醉酒乱吐一通,或左转右转乱说的客人,再不就是遇到在车上做爱的男女,那我算什幺?难道我还要向他们道谢吗?
于是我开始萌生了到他乡谋生的念头。想到这里,我猛然看清眼前的景物。
「咦?雪突然变小了。」
或许是因防风林挡去了部分风雪,但我眼前突然出现了积雪的幻象。天空蓝得似乎可清楚地看到远方山脉刻划成的陵角。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天空居然再度出现了月亮。且是光辉皎洁的满月。
月光映照下,到处呈现一片凹凸分明的雪景。好似沙漠或从前阿波罗号拍摄到的月球表面景象。点点灯光延伸至路的尽头,我想,若少了这些灯光,想必我将会像一个迷失方向的旅人。
的确,黑夜的神秘创造了人类的另一种性格。它让人放鬆戒备及羞耻心,因而做出白天无法想像的行为。
若说这是人的天性,那人类应该是起源于黑夜吧!《上帝初创天地时,并无特定形态存在,黑暗为深渊,而神灵则覆盖于水之上,因此,神即「光能」,从此,大地才有光?》我想诸如此类旧约圣经上记载的创世纪语录,大概真有那回事吧。
陷入了空想世界的我,此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。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疑问,随即带着战慄返回现实。车子依然徐徐地前进着。
「小心点,这种情况最危险,稍为大意,就可能造成生命危险,我想还是早早回家,喝两杯后睡觉吧。」
我调整了握方向盘的双手,再度数起了街灯。道路笔直地通向远方。正好数到一三六根时,我看到了街灯下站了一个人。是位女性。而且居然是在这样的雪夜里。她站立于街灯之下的身影,使四周蒙上了一层幻想般的气氛。
「这地方有人?会不会是我的错觉?不,那的确是个女人,看起来似乎正在等着我经过她面前一样,如果我不救她的话,她可能会冻死在这片雪地中。」
之前我应该提到过,我永远站在女性这边。尤其是年轻美丽的女性。彷彿是大雪引领着我一般,我不知不觉地将车开到她身边。沐浴于车灯之下的她,丝毫不畏缩地直视着我。
我慌忙地开了车窗对她说:「奶在雪夜中做什幺?那样会冻僵的。」
我感到车内暖气变成白色的轻烟窜出车外,由于里外空气对流之故,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。
「真的好冷!难道奶想自杀不成?」
通常这种暴风雪的隔天大抵是晴朗的好天气,而且气温会更低。
我看到了一幅景象:覆上了一层白纱的女尸,被朝阳染成一身金黄,隐约可见她美丽的脸庞,流露出被世间所遗弃的怨念,此时,检察官及法医正好赶到现场,他们在检查了四周车胎的痕迹之后,立刻提出了可疑的人犯。
犯人就是我。开玩笑。那是不可能的。但是,谁会相信她独自在雪地里漫步?在这样的雪夜,根本不可能有目击者。
正如同乌龟救浦岛太郎,或白鹤报恩中的情节一样,我似乎不得不救她。过度寒冷使我在剎那间浮现了此种愚蠢的想法,就在此时,她开口了。
「我在这里等人。」
我顿时头昏脑胀。这种天气在雪地中等人?难道她等的是一个王子?还是她被什幺吸引到此地?简直是开玩笑。我边说边想,自己真的遇上了麻烦,她该不会脑筋有问题吧!
「已经这个时候了,加上天气这幺冷,奶要等的人恐怕不会来了。」
「是吗?此般雪夜,他未能赴约吗?」她说话的语气真不像生长于现代,且似乎没有一点困扰。
「不管他是谁,总之奶要等的人,可能早就把奶忘记,在家里呼呼大睡了,忘了那种薄情郎吧!我送奶回家,上车吧!」说罢,我打开车门。
初开车窗时,我感到外面的寒气爬上了我的背脊,现在我却感觉自己似乎超过了寒冷的界限,赤裸裸地飞到了两极或北极上空般。如此寒冷的天气里,她身上全无御寒装备,我不禁佩服她的耐寒力。
「那幺,承蒙您照顾了。」说罢,她上了事,我立即关上车门及车窗,深深吸了一口气由于我手脚都快被冻僵了,因此一时间不太能控制方向盘。
车内回覆寂静。我缓缓点上一根菸,车内的暖气解救了快被冻僵的我。顿时,车内瀰漫着烟雾,我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她。她的确坐在后座。
「奶一直在雪地里等人,一定冻僵了吧!要不要稍往前一点,前面的暖气可以让奶温暖些。」
「不,我习惯寒冷,请别在意。」她说道。
「不论奶怎幺习惯,但今天的寒意似乎不寻常,何况奶不知等多久了,想必一定很冷。」我由衷地说着。
「我确实不要紧?」
透过后视镜,我看到她正微笑着。仔 看,我发现她长得十分可人,于是我也就不再多说。不过,这件事的确很奇怪,她在这个寒冷的夜里不知等了多久,或许几个钟头吧,可是现在她却能这样轻鬆自在地说话、微笑,似乎不合常理。
我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寒冷的样子。她不但没有穿大衣,甚至连手套都没有。跟她一比,我就像一个怕冷的老头儿般。因为对方是美女,因此我非但没有在意这些不自然的状况,反而更加怜惜她。
我虽然曾浮现莫名的恐怖感,但在这样可爱的美女面前,恐怖早已烟消云散。
「像奶这幺可爱的人看起来也不像说谎,对了,这幺晚了,奶的家人不会说什幺吗?」
「家?唔?因为有些事,所以我并没有和父母同住,而且我没有骗你任何事。」女子的声调依然不变。
她究竟有什幺事?她又为何如此信任男人?我再度透过后视镜望了望她。她也凝视着我,我俩的眼神在镜中交会。我慌张地移开视线,掩饰地咳咳嗽,并重新点燃一根菸。烟雾再度瀰漫在车内。
「啊?接受您的大恩大德,我似乎尚未向您自我介绍。」女子突然说道。
「咦?名字?没关係,我只是个计程车司机,不会问客人名字的,这一行的规矩就是将客人安全送回家。」
话虽没错,但我对于自己没头没脑的回答感到不自在,于是再度咳了一声。
「不,绝非那样!您救了我一命,单此点,就已经仁至义尽了。」
这女子究竟是谁?既然如此,不妨听听她的名字。
「我?叫鲭美。」
「鲭美小姐?怎幺写呢?」
「鱼字旁的鲭,美丽的美。」
「鱼字旁的鲭?我从小就讨厌吃鱼,所以鱼字旁的字没认识几个。」我或许是个笨蛋。
「您真幽默?」她以清澈的声音笑着说道。
「鱼字旁的鲭,青天的青。」
「原来是鲭美,好美的名字。」
我本以为她头脑有问题,看来是我的错觉。至于她文诌诌的说话方式,可能是因出于名门之故,这一点还可理解。
我从方才的错觉感中跳脱出来。她是个既可要又有教养的女孩。不和怎地,面对这个女孩,我居然抑制不住自己的狂乱心跳。
到目前为止,我谈过了不知多少次恋爱,失恋的次数也相同,我总是在心动后,就开始肌肤的接触,当我无法摆脱这种感觉时,就会产生一些空想或白日梦,但梦醒后,终究是一场空。
我暗自立不一个誓愿,再也不要再发生这种事。可是,此时的我却再度萌起了这样的感觉。又是一段恋情的开始。
「唔?如果方便的话,可否请教您的大名。」
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使我乱了阵脚。
「我、我的?名字?不是什幺?特别的名字,唔?我叫贵史,贵乃花的贵,历史的史。」我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,而且连声音都尖锐得不像自己。
以前,我曾和一个名叫珂澄的女孩交往,和她作爱时的感觉固然很棒,但她有个怪癣,就是每当我舔她的秘处时,她的声音不但变得尖锐,还会高举两手挥舞着。
有一次,她挥舞的拳头正打中我的鼻樑,害我流了好多鼻血,从那之后不久,我们便分手了,虽然那是因为她另外有男人,不过这已不重要,自此之后,我便特别厌恶尖锐的声音,可是,现在我自己居然发出这种声音。
她非但没有笑我,反而平淡地接受我。因此,我感动的情绪油然而生。
「那幺,我可以称呼您贵史先生吗?」说着,她口中反覆唸着「贵史先生?」,突然,她似乎想起什幺,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。
虽说她本来就没有太多表情,但我想我一定对她微笑的表情印象特别深刻,因此我十分在意。
「奶?奶是不是想起什幺事?」
「不,只是您恰好与我等待之人同名。」她说罢,?起头来深深地凝视我,我决定不再透过后视镜窥视她,直接转头看着她。
「原来如此,真是巧合?汉字也相同吗?」
「我不知道,我一向只叫他的名字而已。」
「什幺?他只是个不太认识的男人?那太危险了,奶千万不能相信这样的男人。」
她真是个单纯的女孩。
「唔,贵史先生?」她似乎突然想起什幺般。
「什幺事?」
「贵史先生在这儿出生长大的吗?」她问了令我意外的问题。
「不,我在东京出生长大,因为有点事才到这儿来的,唔?因为我母亲的娘家在这儿的缘故,所以我才对这儿有点熟?」
「有点事?是不好的事吗?」
「不,不,这要怎幺说呢?其实我已经厌倦都市的生活了。」
之前我已稍作说明,从前曾在此住过一阵子,当母亲生病时,就是回到这儿的娘家休养的。那仅限于母亲去世前的一段时间,由于记忆深刻,自然就记得清楚。但我只对她说这儿是母亲娘家而已,因为我知道跟她多说也没用。
「原来如此。」她叹了口气,露出十分落寞的表情。
莫非她因眼前之人非自己翘首盼望的人而感到失望。如果她真记不得他的长相及姓名,那男人大概做了什幺不应该的事。
或许她是个陪酒女郎,而那男人正是酒店客人,虽说相信酒醉男人所说的话而被骗的女子比比皆是,但若换成是我,面对这幺可爱的女孩,即使冒着被老婆发现的危险,我都会赶去见她的。何况我根本没老婆小孩。
她似乎非常失望,但我又不能因此而扯谎说我就是她要等的人。
「对不起,我似乎让奶失望了。」
「不,错不在于贵史先生,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。」
即使她这幺说,但毫无头绪的我根本无从安慰她。伤心的女人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,何况像她这般的可人儿更让我加深了对她的怜悯之心。
只要稍不小心,恐怕我会压抑不住自己想强暴她的情绪,一想到这一点,我几乎不敢正视她,赶紧移开视线。
重新点燃一根菸后,我转过身握住方向盘,儘量以轻鬆的口吻道:「差不多该走了吧?对了,我似乎还没问奶要去哪里。」
「嗯!直走好了。」
「了解。其实说真的,我一直在大雪中前进,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,刚刚也是沿着路灯才来到这儿的?没关係吗?」
幸亏刚刚已将客人送回家了,正因为送客人回家,才使自己迷失在风云中。也就是说,我对于目前行走的这条道路并不熟悉。通常道路若是左右方向弄错了,目的地可能相差一万八千里。
一想到此,我对刚才认为只要沿着山的稜线走,一定能回到镇上这点也失去了信心。
大抵遭山难或死于沙漠中的旅人均是如此,他们多半是迷失方向后,最后不支死亡的。这不禁让我想起从前与比吕子交往时的事,她当时是合唱团的团员,我总是定期去听她们合唱团的表演。当时,我还在念大学二年级。
比吕子时常假借去学校的名义,清晨跑到我的公寓来。悄悄地潜入我的被窝中,和我做爱一整天。就算遇到她的生理期,我们还是照样做。
她的第一次口交也是我教的,当我将钢棒伸向她口中时,她因惊恐而抵抗,强迫她吸吮时,她突然大声地咳了起来,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。可是后来,比吕子却渐渐喜欢和我做要,白天时,只要我公寓没有其他人,我们就光溜溜地度过一整天,不管她发出多大的声音,我们也丝毫不必在意。
有一天,就在她期末考的早晨,她意外地来到我的公寓,照理说她应该準时到学校应试的。
恰好前一天晚上,我和大学同学幸子在一起,其实我并不喜欢她,只是刚好机缘凑巧,于是共度了一夜,当比吕子来到时,我非常倒楣地,正巧和她在床上。
「我怀孕了!」她愤怒地说完后,便飞奔而去。
我十分困惑,之后不论我如何做,比吕子都不见我。
比吕子送我毕业公演招待券,是数个月后的事情。我怀着忧郁的心情,走出公演的文化会馆。当时我所听到的曲目中有一首山难者之歌,主要是藉由暴风雪时,山上的恐怖及威胁,引射人类的卑微、愚昧。我深受打击。什幺都说不出。
后来的事我一概不知,比吕子怎幺样了?若她真的怀孕了,后来到底怎幺样了呢?经过了那件事,我休学了。这段记忆剎那间甦醒。
「无妨,它是个不错的指标。」一听到她的声音,我猛然回过神。
「看,对面可以看见澄黄色的光,您知道那是哪里吗?」
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的确可见微弱的光。
「是的,我看到了。」我如同漂流于太平洋中的人发现陆地般,高兴地大叫。
「那是镇上的方向,请以它为指标。」
「原来如此,得救了!奶是从那幺远的地方过来的吗?怎幺会约在这里呢?」我感叹地说。
「我想,走积雪的道路可能要多花些时间,慢慢走可以吗?」
「好,拜託您了。」她在回答的同时,浮现出一个无奈的微笑。
我再度透过后视镜看着她,并对着前方贬了眨眼后,继绩往前开。第一三七盖街灯也于身后消失了。
呼??车子再度行驶,不久后,四周便开始颳起极强的大风雪。如此一来,远方镇上的光点就无法当成道路的指标了,不但如此,我甚至分不清它是街灯或是指标了。方向盘也随风晃动,我好不容易才稳住。
偶尔还可听到外头的冷空气,正沿着车窗吹向车顶,大雪不断打在车前玻璃,激烈得连雨刷都起不了作用,车内开始充满废气的味道,再这样下去,我势必要下车清除堆积在排气孔口的冰。
对于刚刚平静的一瞬间,我只能安慰的说,那是上天为了我与她的邂逅而安排的。正想着时,车上的暖气果然结冻了。车内再度寒冷了起来,不知她要不要紧。
我望了望后视镜中的她,但她看起来似乎毫不寒冷,一直凝视着前方。她真的不怕冷吗?所谓雪国之女是这般不畏寒吗?不,在我微弱的记忆中,母亲不仅十分怕冷,且时常手脚冰冷。她一定是被什幺事困扰着。
此时,从旁边的车窗玻璃上,落下了一个东西。它撞到仪板表后,滚落至我的脚边。是个护身符,它原本以吸盘吸在前面玻璃上,可能因为太冷,吸力消失而掉落在地上。
那是相当重要的东西,得赶紧收好。我单手紧握住方向盘,弯下腰去捡它,捡到之后上立刻放到口袋里。或许我的动作引起了她的好奇,她开口向我问道。
「请问,有无需帮忙之处?」
「不,没什幺,只是有个重要的东西掉下去罢了。」
「那可不得了,我也帮您找找看吧!」
「不,不,没关係,我已经找到了。」
「是吗?那就好。」
「哈哈,谢谢奶!对了,风雪又大起来了,奶怕不怕?我会小心驾驶的。」
「没关係,我相信贵史先生的驾车技术。」后座的她毫无心机地对我微笑,我不禁回以会心的一笑。
透过后视镜,我感觉到似乎有什幺事即将发生。
话说回来,我究竟是何时开始拥有这个护身符呢?还记得小学时,曾被母亲问过:「从哪儿来的?」可是究竟它是从哪儿来的?由谁手中得来的?我一点都记不起来,说起来也真奇怪。
我突然想起这一段记忆,但是关于护身符的事,我仍然记不起来。与其回想那件事,不如想想为什幺会选上她,还要为她排遗寂寞等?我边想,边望望镜中的她。我和她的视线交会了。
「有何贵干?贵史先生。」
她的说话方式怎幺听都觉得不像现代人。当她清澈的声音如此呼唤着我时,我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。
「啊?没什幺,我只是在想,不知道奶会不会觉得无聊。」
「我一点也不觉得!」她肯定地告诉我。「但是,我一看到您,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。」
「真的吗?」听到她这番话,我的心再度悸动了起来。
「我也不知道为什幺?难道我和奶所等的那个人长得很像?」
「我也不清楚?我对那个人的事并不十分了解,很久以前我曾和他见过一面,当时他年纪还很小,我根本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变成什幺样子,声音又是怎样?」我似乎听到了一段没头没脑的告白。
「等、等一下!请问奶和他是什幺时候约定的?是不是小时候约好的?」
「是的!」
「也就是说,奶完全不知道对方何时来,也不知道他长得怎幺样,是吗?」
我顿时哑口无言,她果然是有点不正常。
「这无须担心,我和他虽只有一面之缘,但我们却约好了同一天,同一时间见面的。」
「?!」
以前的我,若听到这样的话,一定会忍不住捧腹大笑的,但今天,我却羡煞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能让一个女孩如此挂念的小男孩,究竟会长得怎样呢?是否成为一个性格的男子?想到这儿,我不禁妒火丛生。
「这幺说,奶每年同一时间都会在那儿等他?」
「是的!」她笃定地回答。
我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。我不曾见过如此纯情的女子。
虚?交际的国度,卖春年龄下降的社会中,一切都显得多幺浅薄。生活在人心险恶的世间,我也不是什幺正人君子,实际上我认为周围缺乏好女人,因此,身旁居然出现一个像她这般的美女,简直是个奇蹟。
我想侵犯她。好想侵犯她。这是我现在心情的写照。记得曾听人说:禁忌越重,快感越高。此刻的我口乾舌躁,情慾也达最高点,我想多和她说说话。
四周刮着大风雪,我不知这是幸或不幸。我停下车,回头问道:「如果方便,是否可以告诉我奶和他之间的约定?」
「我和那人之间的约定?」
「嗯?」
「为什幺呢?」
「为什幺?因为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。」
「?」
「我并无意强迫奶?」
「我知道!事实上,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此事,它一直深藏在我内心?但我不介意告诉您。」她大概是因害羞之故,双颊泛上了一抹粉红。
我为了假装不在意,特别点上了一根香菸。
「请您一定不能笑我,我们约定?当我们两人?再度在那地方相遇时?我将成为那个人的新娘。」
我一听,一口气没接上,不小心被烟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「奶真的守着那个约定?」
「当然,我从不说谎。」她为掩饰自己的害臊,刻意将眼神移向远方。
「那是什幺时候的约定?」
「在我和他都是五岁的那年冬天。」
「那幺小的时候定下的约定?奶真的相信?」
「我不能相信吗?」
「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?」
若是小时候的事情,的确很轻易就可以私定婚约,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能相信的事,就像男人,为了和女人睡觉,随便都可以作这种承诺,而事实上,女人也只是为了想得到男人,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甘心受骗。
男女之间存在的仅是性罢了,他们为了相互间的生理需求,才将结婚二字挂在嘴边,我想大概没有人是真心说出结婚二字的吧。即使如此,我却无法开口责备她,当然,我更无权看轻她。她没有错,只是太单纯了。
「请问,相信此约定是件不好的事吗?」
「没有那种事,我倒认为奶很了不起,我很羡慕奶。」
「?」她低下头,似乎说不出话。
「怎幺了?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」
「不,我听了贵史先生的话之后,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,不由得流下了眼泪。」她说罢,我看到她双眸含着泪珠。
这些年来,想必她每年都是笑容满面地等待他的到来,这些话自然不是轻易就能倾吐出来的。相信她这些话一定隐藏在内心多年,不敢告诉他人,只是年复一年,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,如此寒冷的地方,不断等待一个未知的男人出现。
正巧我的一些话,使得她多年紧绷的心弦顿时鬆弛了。见到她,我不由得再度想起她长年等待的辛酸。同时,我对她怜悯疼惜的心再度澎湃。
此时,从我内心深处,不,或许是更深处,突然涌起一阵阵的浪花。看着她,似乎有记忆呼之慾出?可是那究竟是段什幺样的记忆呢?我拚命地在脑海中搜寻,但却没有结果。
「贵史先生,很抱歉让您见到我流泪的丑态了,想必是方才的气氛所致。」
「不,没关係,奶别介意!对了,我有些事想请教奶?」
「什幺事?」
「奶的出生及成长都在这里吗?」
她毫不考虑地回答。「是!怎幺了吗?」
「不,可能是我多心了,我?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奶!事实上,我小时候?其实是上小学前时,曾在这个镇上住过一阵子。」
「真的?」
「嗯!所以,当时我可能和奶见过面。刚才看到奶流眼泪时,我总觉得好像有段记忆呼之慾出,但我却想不出究竟是什幺记忆。」
「这幺说,贵史先生是?」
「我不知道,我想那大概是感觉错误,或许是因为羡慕奶所说的那个人,才萌生这种念头。」
「但?但是?」
她将身子往前移动,正当此时,车子突然大幅摇晃及震动起来,甚至倾斜到一边。
「难道车子脱胎了?」我轻轻地踩了剎车。车轮空转。
「贵史先生,您怎幺了? 」
「哦,不?好像有点危险?」
不行了,真的脱胎了。外面依然刮着风雪。如果在被埋在这里,一定会冻死的。这并非开玩笑。
「贵史先生,那现在该怎幺办?」
不知她是否不了解状况,因此口气显得颇镇静,听到她这样的语气,我也不由得稍为冷静了下来。
「总之,现在该想点办法?我到外面去把车子?起来看看。」
我已彻底觉悟,今天晚上不知还有多少困难等着我,所以,我开门下了车。突然,残酷的暴风雪钻进了车内。我如同被丢弃的垃圾般,在心里全无準备的情况下被吹了出去。
外面是难以想像的寒冷,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地颤抖了起来 皮肤似乎麻痺了一般,视线也模糊不清,但我却不能不检查车子。我绕到前方去看了看,左方前轮果然与预料中一样脱胎了,我扶着保险桿,尽全力企图将车身?起,但车子却丝毫不为所动。
我咬紧牙关再试一次,还是不行。暴风雪无情地打在我身上,我知道我无法在外面支援太久,应该快点想个办法才是上策。这次试试由后面推吧!如果这样,势必要请她帮忙。我敲了敲车窗玻璃。
「抱歉,我现在要从后面推车,麻烦奶坐到驾座上,奶可不可以为我一边踩油门,一边将方向盘往右转?」
她点头示意后,立刻 至驾驶座,我则来到车子后面。就在此时,一阵风由正面吹得我差点跌倒。
「您不要紧吧?贵史先生?」
或许是因为我消失于她的视线範围之故,她打开车门唤着我。
「哈哈!不要紧!不必担心?」我站起抖了抖身上的冰雪答道。
我一度以为我死了,这绝非开玩笑,因为目前我连吸一口气都感到喉头几乎要冻僵,如果一不注意,可能真要告别这个世界了。
「我再推一次,奶慢慢地踩油门。」
「了解!」
当她踩下油门的同时,轮子再度空转。
「好了,要推了!」
前方的暴风雪继续刮着,我的脸、手到脚全被冻得惨白。
「可恶!冷死了!」我一边愤怒地推着车,一边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。
再加油点,就快推出来了?用尽?最后的?力气?
「太好了?终于成功了?」
我安心地吐了一口气。突然,眼前一片发黑?我倒在地上,晕了过去。
??????
黑暗中,一双雪白的手向我伸了过来。我拚命的想抓住那双手。还差一点。就在这时,我猛然惊觉。
(好暖和!这里究竟是哪里?)我在黑暗之中摸索。似乎触摸到什幺柔软的东西。
「贵史先生!您醒了吗?」
「咦?那声音是?」
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。原来在车上,前座的两张座椅全推倒,而我就躺在上面。旁边有个女子担心地望着我。是她。我一看,她全身上下只着内衣裤。
「啊,真美?奶为什幺穿成那样?」
她害羞地抱住身体。再仔细看,她的衣服不是都盖在我身上吗?
「您方才于车外推车时晕倒了,不是吗?」
「我想起来了,我刚才企图从车后推动脱胎的车?这幺说,是奶救了我?」
「是的。我下车时,您已经被埋在雪堆里,全身冻僵了,所以我才把您搬到车上,脱去身上的湿衣裤,帮您取暖,还好您醒过来了。」
经她这幺一说,我才发现自己除了身上盖的衣服外,没有任何蔽体之物。可是那件衣服只盖住我的上身而已,因此我的下半身也就光溜溜的。
「这?这幺说来,奶是抱着我帮我取暖的?」
「嗯!温热身体,此为上策?」她害羞地说。
「原来如此。」
听了她的话,我才安心,但接下来,我的股间却因看到她的身体而产生了反应,糟了!但?我无法控制。
「啊?贵史先生,您?」
「对、对不起?」我满脸通红地说着。
「因为看到了奶美丽的身躯,它才自己大了起来?」
「?」
「再等一下!我想它应该快恢复平静了。」
不知道她是否看穿了我的心。
「您太可怜了。」
「咦?」她的话出乎我意料。
「方才为您取暖时,我也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。」
「那?那不就糟了?」
「这种事我一向不告诉其他人的,但是,我总觉得您身上有种令人怀念的味道。」
「令人怀念?味道?」
「所以,我想更进一步了解您,拜託您,请您?抱紧我。」
她清澈的双眼凝视着我。我心中对她的怜爱之心,更燃烧到了最高点。
「真的可以吗?我好高兴,简直像在梦境一般。」
「当然是真的,此刻的我全部属于您。」
「我?想看看奶的胸部。」
「请您儘量看。」
「那幺,我把奶的胸罩脱了?」说罢,我起身靠近她。
她将双膝?起,并将身体靠在车门上。随着胸罩的脱落,她的双乳 裎于我眼前。
「奶的胸部?真美!」
「真的?」
「我从不说谎。」
「我?好高兴!心跳好快!」
「我也一样。」
时间彷彿停留在我俩对望的眼神之间。不可思议的是方才所感到的寒意,如今却已飞出九霄云外了。
「唔?您就这样,不做任何事吗?」
「不,抱歉!我看奶看得太入神了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
「这是奶的第一次吗?」
「是的。」
原来她果真一心只为「那个人」守候,这样夺取她的第一次可以吗?我内心十分感动。
「好,第一步?」
我轻轻吻上她的唇,缓缓地献上我的舌尖,从她牙齿里侧舔向根部,再轻轻游移至上下唇,最后顶向她的舌失。
「嗯嗯?啊?我全身?无力?啊?」
「那就对了!来,靠向我?」
我右手游移至她的玉乳,在轻柔的爱抚之后,捏住了乳尖。那儿已经坚硬挺起。我以嘴唇吻住,并以舌尖抚弄它。接下来,嘴唇在吻遍身上之后,再度滑向了乳尖。
「啊?啊啊?啊?」她再度发出呻吟。
我的唇慢慢滑向她的下半身,最后终于来到最耐人寻味的秘处了。首先,我以舌尖分开她的密林,由下往上舔拭,当我舔上她的花径时,不由得轻咬住她的花心。
「啊?啊?好热,我的身体如火般燃烧?」说罢,她调整了姿势。
我毫不在意,继续忘我地舔拭着她,品嚐着她身上分泌出的蜜汁。我的唇再度回到她的乳尖,这回我引导着她的手至我的钢棒,刚开始她显得有些不安,慢慢地,她开始学会刺激我。光是如此,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,但?我重新调整体位,将宝贝移向她嘴边。
「舔舔看?」
她抓起我坚挺的玉棍,一把放入口中,同时献上她的舌尖。当棍尖至根部完全进入口中深处时,她开始来回摆动。她的发丝轻触着我腹部。淫蕩的声音传遍了车内。
「啊?好舒服!」
「贵史先生,这样做可以吗?」
这样高明的技巧,不由得让人怀疑她真的是第一次。或许这是种本能的反应,她在含着钢棒的同时,舌尖也十分技巧地挑逗着我。
「嗯?啊?」
她动个不停。再这样下去,恐怕我将在她口中爆发了。
「让我也舔舔奶?」说罢,我双手滑向她下半身,採取了六九体位。
我舌尖游移过她下方花园各处,更献上指尖,加以刺激。她似乎快承受不了。
「啊啊?嗯嗯嗯?」她离开了我的钢棒,将秘处移近我的脸。我的脸颊沾满了她的蜜汁。
改变体位后,我将钢棒插入了她两股间的蜜壶中。滑进的过程非常顺畅。我的腰上下抽动。再度响起了淫乱之声。
「啊?贵史先生,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,好热?但好舒服?啊?」
「没关係!我们一起疯狂吧!」
「啊啊啊~好~」
我在最后阶段动得更激烈。
「啊?啊?贵史先生,我已经?」
「我也?」我强而有力地爆发在她体内。
「啊啊?我感到体内有股热流,那是贵史先生给我的吗?我觉得自己好幸福。」
「啊,我想得和奶一样。」
完事后,我们仍相互拥抱,享受方才的余韵。
「刚才流了许多汗,我觉得现在有点冷。」
事实上,今天比往常来得冷,寒流真窜心底,虽说如此,但现在却不甚有那种感觉。
「外面还下着大雪,要不要把衣服穿起来?」
「我没关係!但是贵史先生的衣服还是湿的呢!」
「哈哈哈?是吗?」
我起身再度舔了她的玉乳,然后在亲吻她的同时,我拾起了掉落于地上的湿衣服。方才拾起来放在口袋中的护身符,此时掉落于她身上。
她拾起护身符凝视许久,终于张大眼睛。接着,慌张地在自己的衣服口袋内搜寻。她取出了一个类似的护身符。我糊涂了。
「果然是您!您就是我要等的人!我今天真的觉得非常幸福,因为您依照我俩的约定前来见我了。」
她在说些什幺,我完全搞不清楚。究竟怎幺回事?
「您似乎不记得我了,其实我一直在等着您,无奈您我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,但是?我们曾如此快乐?我会永远记得您,如果您早点想起我,早点想办法娶我的话?」
「奶?奶在说些什幺?我到底怎幺了?」
「已经来不及了,请原谅我,时光虽短暂,但我真的很幸福,或许让它永远是个回忆比较好!再见?」说罢,她没穿衣服?不,连车门都没开,就走出了车外。正当此时,外面暴风雪刮得愈加猛烈。
「啊,引擎熄了,怎幺办?再这样下去,我一定会被埋在雪堆中死去。」
但是,我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。冰天雪地中,我再次睡去。无论我怎幺想都想不通?即使再怎幺乡下的地方,车子也不可能在大路旁遭难的:。
我明白了,今晚,自从和她相遇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了。但那却无关紧要。好困?我满脑子只剩这种感觉?。
???
「妈妈,我好冷,我不知道怎幺回家。」
「你在此地做什幺?普通人是不能到此的。」
「奶、奶是谁?」
「我是住在这座山上的雪女,不过我还小,只能说是雪女之女?你迷路了吗?」
「嗯!我不知道怎幺回家?」
「我告诉你路吧!看,那边是不是可以看到澄色的光点?你只要顺着光点往前直走,就可以回到镇上了,在你回到镇上之前,我会设法让风雪小一点,快点回家吧!」
「真的?谢谢!这是我的宝贝,送给奶。」
「我可以接受那幺贵重的东西吗?」
「当然可以,因为奶是我的恩人。」
「谢谢!那我也把母亲给我的护身符送给你。」
「我叫贵史。」
「我叫亚由美。」
「亚由美,等我长大以后,奶再当我的新娘吧!」
「新娘是什幺?」
「我也不清楚,不过只要当了新娘,就可以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。」
「原来如此!好,将来我要当贵史的新娘。」
「那幺,下次见面时,奶就是我的新娘,奶一定要等我!」
「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,明年此时,你能再来这儿找我吗?」
「我一定再来。」
??????
我想起来了。这段模糊的记忆再度浮现我脑海。外头依然下着大雪。
呼?呼?风雪的声音,彷彿唱着哀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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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章
我又睡着了。现在时刻已近黎明。我知道停在路肩打瞌睡实在不是好习惯。朦胧中我似乎作了一场梦。难道我自慰过度了?别再整天沈溺于幻想世界了,对身体不好。天气转凉了。我决定今天就此收工,打道回府。再这样打瞌睡的话,恐怕要着凉了。
话说回来,我突然全身冷了起来。此时,我想起后车箱内有件外套。穿上它吧!
我下了车,打开了后车箱。正当我取出外套欲穿上之时?我看到了?咦?我何时放进了这些东西?一个可爱的小熊玩偶。附有照片的项鍊坠子。钻石戒指,不,不可能有如此大的钻石,大概是玻璃做的吧!但它反射出七彩光线,十分绚烂夺目。此外,还有一个护身符。
我记不清楚,彷彿曾见过它们?。是梦中吗??或是过去某个时候?。还是不可思议地关係着我的未来?。我疑惑着。虽然没有印象,但我有种感觉,觉得它们对我有极重大的意义存在。
罢了!我似乎累了。快睡觉吧!不是在车上,而是在自己温暖的被窝中。
我踏上归途。此时,天空已泛起鱼肚白,而残月却仍努力地绽放着银白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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